都一走院子就安静了,只有老太太和夏蝉在。
夏蝉也停不下来,空间里的书得拿出来重新改改给弟妹。
梁君子也怕她无聊,给她留了两本关于这个朝代的杂文献。
老太太在剥着花生,准备用来晚上炖汤。
一边剥,一边长吁短叹的。
夏蝉听而不闻,最后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还是跟她说:“小蝉啊,你还是让你大伯母回去吧。”
“回去干嘛啊,侍候刘桂花吗?”真亏大伯父想得出来。
老太太苦口婆心地说:“她现在怀了身子,也没有办法啊,你大伯父毕竟是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人?再说了你大伯才是我们最亲的人啊,你大伯母也只是个外人而己,咱们可不能帮着外人啊。”
“呵,照你这么说,我和我娘也只是个外人呢,你现在怎么不找你亲儿子养你,侍候你,你为什么要我大伯母一个外人来侍候你,你又为什么要赖在我这里不回去?”
这老太太自个拎不清,还想让人跟她一样,真是搞笑得很。
也懒得和她一块呆下去,拿着书扶着腰慢慢进屋去,躺着休息会吧,这腰真的好痛。
进入空间看看,白虎也好得
多了,也能起来走动了。
灵泉水蓄出一个小水池一样溢出来,改天她弄两节藕种在里面,味道应该很不错的。
立冬应时而来,早晚冷嗖嗖的。
张岳的第二车皮毛也运来了,还带来了很多的土豆,阮盛和带着他来看望她,知晓她受伤后张岳可关切了,把他一些珍藏的狗皮膏药都拿了出来给她,还带了一匣子的珠宝给她。
如此珍贵之物,夏蝉可不敢收。
但是张岳却说:“这些玛瑙漠北倒是不值什么钱,就给二小姐你玩着,若是喜欢下次我再多带些回来,你说过的,朋友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夏蝉噗地一笑:“你倒是用我的话来堵住我了,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他感叹地说:“这一路过来啊,还是苗州最太平了,也是你们苗州粮最是充足。”
夏蝉很好奇:“别的地方还是很乱吗?这两年休战,而且朝廷下了许多令,不是都该太平一些了吗?”
“哪有这么好啊,税都能逼死人,今年能图个温饱也就罢了,居说明年还要加税,这日子可真不知要怎么过啊。”张岳也直摇头:“我别的且不知,就我们经商各种税,明年也
是加倍的给,二小姐,我都想到苗州落户了。”
最后一句,他是半真半假说的。
夏蝉一笑,爽直地说:“你什么时候来都行,苗州欢迎你。”
“好。”他也点头:“等我再走一批货,争取在过年前回到苗州。二小姐你多保重,我到了漠北,再给你寻些好的药材补补身体。”
夏蝉挺不好意思:“没事的,我想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了。”
“二小姐,这边贩去的肥皂相当不错,若是有的话,我还想再运多一车去。”
“这件事啊你得问史文敬,他和我妹作主的。”她不管这事。
阮盛和道:“现在史文敬不在苗州,只怕要去白虎窝才能拿到肥皂了。明天我和你一块去吧,我也好久没见我姑母了,想念得紧。”
夏蝉也好想去,可是腰还痛呢。
也只能作罢了,还是再等一些日子吧。
张岳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又给她送来了几张漂亮的红狐皮子,那皮毛好看得不得了,容易摸着喜滋滋地说:“二小姐,我给你做件披风,这个做出来肯定很好看。”
有人在敲门,容易赶紧去开了:“孙公子,你来了。”
正是孙宁呢,肩膀
上挎着一个布包,容易赶紧去搀扶着他进来。
“孙宁。”夏蝉抬头冲他笑:“你都好一段时间没来了,作坊很忙吧。”
“再忙,也得来看你啊。”他坐了下来,将布包打开。
容易就笑:“孙公子肯定又织了好看的布来给二小姐。”
“是哦。”孙宁说。
看了一眼桌上的毛皮,眼里的笑容依然灿亮,
柔软光鲜的布料,一看就极好,夏蝉伸手一摸:“真软哦,孙宁,这是你织出来的吗?”
“是啊,怎么样?”
“棒极了。”
“给你的。”
“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收了。呵呵。”
孙宁也挺开心的,容易端上茶,他喝了一口便说:“小蝉,我想买下作坊边的那三间屋子,将我娘接过来一块住,现在苗州的桑蚕越来越多,估莫着会一直忙的了,也没空回去照顾我娘,也做不了什么粗重的活,索性就想接我娘过来这里。”
“挺好的啊,那边的屋子是有主的吧?”
“是的,不过价钱合适,他也愿意出手的。”
“孙宁,要不我去帮你谈吧。”
他却笑着摇头:“不用,这些事我还能搞得定,等我真需要你的时
候,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好吧。”
孙宁又感叹地说:“要是咱们白虎窝的那座山没有给炸毁,能弄到那极好的泉水给你清洗伤口,可能会好得更快,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