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着闷气,吃饭也不香了。
老太太还以为夏伯母做得不好吃,一直说教了很久,还恨不得拖着伤腿老腰起来给夏蝉再做可口的饭菜。
夏伯母给她搽着药油,又痛得她哼哼唧唧的。
“你会不会啊?不会就请那个林小姐过来,她给我推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痛的。”
“母亲,你还是不要再提她了,小蝉现在听到她就来气呢。”
“怎么了?她虽然不会看水芹的,可是我觉得她给我瞧挺好的啊。”
“夏龄想要娶那个林小姐呢,今儿个下午小蝉叫了夏龄过来问,气得很。”
老太太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气的,夏龄和林小姐看着才般配啊,要不是我们被流放啊,就凭水芹这样的人,做丫头都不够格的。”
“行了母亲,就别再说以前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以前的了。”
“小蝉可也真是的,这是人家家里的事,管那么多干嘛呢,而且林小姐要是嫁给夏龄,这也挺好的啊,夏龄可是我们的族人,她替水芹一个外人生什么气啊。”
夏伯母停下了手:“我可真不敢跟你说了,要是小蝉听到一准会生气的,她跟我们想的不一样的,她很心疼水芹。
”
“一个外人而已,至于吗?”
夏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水芹的事。
这个时代,有很多她没办法改变的事。
头隐隐作疼了起来,她也不敢再多想了,生怕一痛起来又和以前一样翻天覆地的。
索性起了身在院子里慢走,听到外面有动静索性拉开了门,看到梁君子风尘扑扑站在外面。
“咦,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他心急地上下打量她。
“嘿,没什么事。”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她挠挠脑门:“早晚就能改变我受伤的事吗?”
他咬了咬牙:“我只是担心你。”
“没事的啦,南化水坝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行,我亲自督看着,一切都顺利。”
夏蝉也松了口气:“那就好,南化那地势挺宽广的,占了苗州水田的百分之三十五,是苗州的一个粮仓啊,修好了水坝明年就不会有洪水来了,也能保证粮食的丰收。”
他颇是无奈:“夏蝉,你现在受伤了,能不能不要理这些事,你完全放下休养几天不行吗?”
“我也想啊,但可能是劳碌命吧,身体是在休息,脑子却忍不住去想。”
他
转身去一边的马车,从里面搬了个木盆下来,夏蝉一看睁大了眼睛:“这么大的甲鱼?”
“在南化挖出来的,给你补身子。”
“行。”她可不客气:“我这次伤得比较重,是真的要好好补一补啊。”
梁君子一笑:“那我端进来,晚些找个厨子来给你做。”
正说着呢,大街又有马车匆匆驶来,到了院门停了下来吧,从上面跳下一个人。
“二小姐。”张云庆恭敬地作了个揖。
“你怎么这么来来了?”
“在山里打了些猎物,送来给二小姐补补身体。”
他也不多话的,直接就将马车的东西往下搬。
什么鹿啊,野鸡,野兔,甚至还有一只挺壮实的野猪。
“张云庆,你怎么拿这么多来,我在这里天天各种补的,不缺吃的,这些你带回去给矿上的工人吃吧。”
“特地去深山给二小姐打回来的。”瞧着夏蝉的气色又比以前好了许多,他也终于放了些心:“二小姐还是要多躺着休息一些。”
“总躺着也不好,起来活动一下才行的,对了张云庆,我娘她们还好吗?她们…不知道我受伤的事吧?”
张云庆垂下眼眸,也不敢直视她。
“哟,
怎么这么多东西啊。”喜热闹的老太太不顾腰疼还是起来了,扶着门坎喜滋溺地看着一大堆的山货。
“给二小姐补身子的。”张云庆说:“二小姐,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云庆就先回矿上去了。”
“嗯,好。”
他又说了一句:“你也不用担心你家里,我会帮着照顾一二的。”
“谢了。”
张云庆啥也不再说,转身就跳上马车,急急挥鞭又出城。
“这么着急干什么呢?”老太太念叨:“即然都送来了,怎么也不帮着搬一下,这些重的东西我现在可搬不了。”
“看来,你真是不缺吃的。”梁君子笑:“白担心你了。”
“苗州百姓很热情呢,反正你来都来了,去帮着我祖母整理一下吧,我现在是病号,你得听我的指挥。”
老太太喜滋滋的,也不客气地安排梁君子做事:“我们只几个人也吃不完这些,你去买些盐回来,然后把这些宰了腌起来,现在正好北风起可以做腊味了,慢慢吃,能吃到过年。”
“是怕我这院子味儿不够大吗?梁君子你跑一趟,城南那边有个院子住的都是老人还有小孩,你送些过去。”
老太太心疼得要命,也顾
不上腰疼了,赶紧的过去将好吃的山货捡了往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