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拿着蜜糖回去若有所思的,她这妹妹啊,也算是她的迷妹,什么好的都巴不得一古脑儿给她。
不过好像也还有一个人会妹妹这样费心思,那便是孙宁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总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送给重要的人。
刚出作坊不远就是药铺,一辆马车横冲直撞驶了过来,路边一个小孩往边上躲差点一个不稳摔地上。
她伸手一把给扶住了,看着那马车帘子一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从里面利落跳了下来。
身子还没站稳就扬声叫:“夏龄哥,夏龄哥。”
药铺的小厮说:“林小姐,夏龄哥还没回来呢。”
女孩得意地笑了,把手里的篮子塞给那小厮:“我就知道我肯定比他还快,看我采到了什么药,拿去挑一下吧。”
“林小姐你可真厉害啊。”
“那当然啦,我林语之可是苗州城长大的,什么地方有什么药材可清楚了。”
夏蝉就侧身看着那女孩,长得也算是蛮小家碧玉眉清目秀,身上别有一股骄气,那应该是打小养出来的,和苗州现在定居的人完全不一样。
也谈不上多漂亮,然而那种自信与傲气却让她挺亮眼的。
这时又一匹马匆匆而来,她眯起眼睛一看,是夏龄。
一身灰衣一个背蒌,夹着马腹急疾而来。
到了药铺一拉马缰跳了下来,刚才那白衣女孩笑着迎了上来:“夏龄哥,你输了,我比你快一步回到。”
夏龄笑道:“还是你厉害。”
“我就只是想羸你而已。”女孩笑着拿出帕子,惦着脚尖给夏龄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下我羸了,你得给我办一件事了。”
夏龄爽快地答她:“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给你办。”
女孩一捂嘴,声音拉得长长的:“我的事,可不好办的哦,你答应得这么爽快,可不要后悔。”
这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说有笑,而且举止也是超出了这个时代对于男女的界限,这让夏蝉好生不喜。
水芹虽然不如这个女孩亮眼自信,但是水芹却是一心一意在家里种田,还给他照顾母亲,这夏龄怎么能这样呢?
不行,她非得找个合适的人好好敲打敲打他才行。
如今在苗州城才呆多久,就跟别的女人这么亲近,就把结发糟糠妻给抛到一边了?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有些不快地回到了府衙,正好江御医过来这边有
些事,她便叫住他说话。
“江御医,你那里是不是有个叫林语之的女弟子?”
“是啊。”江御医点头:“怎么了?你认识她吗,还是需要她跟你去办事?”当初收女弟子的时候,他就想过女子忌病讳医,有女医倒是方便许多。
“不是不是,我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和夏龄走得很近?”
江御医一听就拧起了眉头:“这个我倒也没有留意,不过二小姐你这么一说,那回去我问问。”
“行,你帮我敲打一下,我不喜欢男人三心二意,夏龄是有妻室的人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不宜太过亲近的。”
“这事我记下了,我必会好好了解一下,再严肃地处理这事的。”
有江御医这样承诺,夏蝉也倒是放心了许多。
只希望这样的敲打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能让他们醒悟。
这事有人去办她也松了口气,天气越来越热,为了凉快她索性叫容易给她做了二件短袖,穿着就在大树下乘凉一边看着帐。
府衙里进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也不在意。
只许男人打赤膊不许女人穿短袖,她不喜欢这样的规矩,这么热的天捂着,会一身
痱子的。
“小蝉。”
熟悉的声音响起,像是做梦一样。
她揉揉困惑的眼睛,还真是她娘。
丢下帐就跑了过去:“娘,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啊。”
阮氏柔柔地笑:“你妹说这样才能给你惊喜啊。”
她这妹妹,估计是让史文敬那奸商给带坏了,可是这个惊喜让她好开心啊。
赶紧的将娘身上的背蒌给取下来:“娘,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啊。”
沉得她都怕娘细瘦的骨架给压坏了,白虎窝到这里,可也是有挺远的一段路程。
看着阮氏额头上的发都汗湿了,又赶紧回身拿起石桌上的扇子给娘使劲地扇风:“娘,这天气可热可热了,你辛苦了。”
“不热,刚好张先生要到苗州城,便送我过来的,家里南瓜长得可好了,顺便摘了几个过来给你们尝尝。”
“娘,好沉啊。”
“娘坐马车过来的,没觉得多沉,倒是你啊,瞧着倒是瘦了。”
夏蝉呵呵一笑:“娘,是天气太热了才瘦的,我瞧着你也瘦了呢。”
“娘也是天气太热,不太想吃东西。”
母女俩噗地就笑了,阮氏看着她的衣服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责
怪她:“你啊,这样图凉快,只怕会招来闲话的。”
“我才不管呢,这样又不露胸又不露腰的,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的。”
阮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