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的厨艺,那是毋需置疑的,她让容易帮着夏妍做,没一会儿的功夫四菜一汤就做出来了。
一大盆的酸菜鱼,烤鱼,还有鲜笋汤,鱼肠炒蛋,青菜。
简简单单的,除了青菜和鲜笋汤,别的都是他们没见过的菜式。
见多识广的两人一点也没在乎,还在说:“这玩意儿能吃吗?你们这里怎么这样寒酸啊,盛和,还是回京城去吧,咱们搞个诗社,叫几个小娘子弹琴喝酒吃肉岂不是更有滋有味。”
史文敬也皱着眉头说:“鸡鸭鱼,鱼排在未,我也最讨厌吃鱼了,又腥又多刺,我们远道而来,怎么的也搞个八宝鸭,蒸羊羔,鹿尾儿,桃酥万福肉什么的,再不济你也搞只鸡来做叫化鸡啊?”
“抱歉呢,我们苗州的母鸡得留着下蛋孵小鸡,公的还留着过年祭祖呢。”
“酒呢?”
“酒啊?”阮盛和有些头痛:“现在的粮食不够,哪有余粮来搞那些喝的。”
“要酒还不简单啊,等会。”夏蝉回了房去,在空间里将酿好的桑椹酒拿出来,也不倒多了,就一壶拿了过去。
“什么酒啊?这么这么黑,听说苗州有人擅盅,很多人养虫子,你们是不是用虫子泡的?”
梁君子看着黑黑的心里就有点发怵。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怎么,你们即爱酒还怕啊?你们不喝我喝。”夏蝉倒了一小杯,细细品了一口。
真是不错呢,灵泉水滋养出来的桑椹本来就好吃得很,用来酿酒更是绝了,又纯正又甘甜,比起这个时代的粗酿酒,不知要好喝多少倍。
梁君子看着杯子里黑黑的酒,闻着那香气还是有些抵抗不住,人家一个女子都大大方方地喝了,又是他叫嚷着要酒的,要是不喝岂不是让人看低了。
小小抿了一口,桑椹酒的甘甜立马在舌间炸了开来,他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奇怪却又好喝的酒。
史文敬小声地问:“梁君?怎么样?”
梁君子看着那一壶酒,苦着脸摇摇头说:“又苦又涩,太难喝了。”
“吃饭吃饭。”阮盛和招呼着:“都不用客气,一路上你们辛苦了,这一顿当是给你们接风洗尘啊,别说我不够朋友的,平时我都是青菜配粥。”
招呼打过之后,他就不客气地吃起了鱼。
史文敬只挑了青菜尝尝,说了句:“这青菜倒是比京城的甜一些,鱼肯定很腥吧,亏得你吃得下去。”
阮盛和说:“是啊,谁叫苗
州穷呢,都没有肉,今儿个要不是你们来,我连鱼也看不到,这鱼真不好吃,我都是硬着头皮吃的。”
梁君子瞧了他一眼,夹了块烤鱼吃,眼睛都亮了,也闷不吭声的,夹了一筷子又一筷子。
史文敬又问:“梁君?你不是也讨厌吃鱼的吗?”
“都说从军三年,母猪都赛貂婵你不知道吗?咱们一路艰难到这,饿得我都没办法挑了。”
“这鱼真难吃,罢了,我也喝杯压压腥气吧。”阮盛和把杯子递了出去。
梁君子很小气,只给他倒了一点。
阮盛和喝了一小口,然后就一饮而尽,拉长了脸:“苦得真想叫声娘。”
夏蝉忍不住笑了,这几个臭味相投的人,还真是好兄弟啊。
夏妍也忍不住开口了:“你们说我做的鱼难吃,那怎么停不下来呢,人家九殿下都夸我做得好吃呢。”
本就狐疑的史文敬一听,马上就夹了来尝,然后就暴走了:“你们两个混帐东西,居然想蒙我。”一把抢过酒就着壶喝了一口,也惊艳了,果然他们都在骗他,就是想吃独食。
扑到桌边去抢鱼:“阮盛和你好了哦,今天是请我们吃饭,你还好意思跟我们争。”
“好了好了你们
,再这样争来争去倒得满地都是,谁都没得吃。”
刚才都嫌弃鱼来着呢,现在一个个吃得真是香啊。
最后一点点的汁都拌饭分完了,饱得直打嗝的。
“阮盛文,晚上我还要吃鱼,就跟现在一模一样的。”
才吃饱呢,就思着下一顿了。
阮盛文耸耸肩:“抱歉了,我们苗州什么东西都稀缺,粮不养闲人,你们来这里玩玩的话,一天只能提供二碗薄粥,要么就自己掏腰包出钱买粮。”
史文敬才不上他的当,直接看着夏妍笑眯眯地说:“小姑娘,我看你很面善啊,相识就是缘,要不你跟我走吧,给我做专门的厨子,你要多少钱都行。”
“抱歉了,这也是我表妹,是流放到这的,没有赦令不能出苗州。”
“阮盛和,你的究竟有几个表妹啊,为什么那么厉害啊?”
“两个啊,喏,这不都在你们跟前了,一句话留不留下来。”
梁君子斟酌了一会说:“如果给我配个厨娘,就你表妹吧,然后日日一壶美酒,我可以考虑留下来。”
阮盛和给夏蝉使眼色,叫夏蝉先答应再说。
可夏妍却先拒绝了:“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回去照顾我娘和弟弟的。”
那两人面面相觑,故作犹豫。
“行了,都别在装了。”夏蝉直接揭穿他们:“你们要是想走,早就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