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九殿下回来了。”
丫头话音刚落,赵熙就进了来,大步而行还夹着一股冷气。
瞧到阮盛和也在,眸间有抹不喜,淡淡地问:“阮先生的事忙完了吗?”
“忙完了。”阮盛和吐了口气:“差点没累死。”
“我有点事和夏蝉说。”
“哦哦哦,好,我就出去。”
夏蝉有些得意地跟他夸:“看吧,我说我表哥是个人才,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丢给他,他不仅打理得很好,而且还很快速呢。”
赵熙并不答她这些话,而是道:“苗寨那边的人,不会再伤到你了。”
“怎么谈的啊?”
“全族逐出苗州,永世不得踏入。”
她叹了口气:“现在天气这么冷让他们走,去到别地估计也很难。”
“本殿下能饶他们一命,已是恩,胆敢伤你,就得承受带来的后果。”
“伤我的人,也被我杀了。”
“那他们的后代呢,我可不喜欢纠纠缠缠没完没了的。”
她想了想,觉得他这样处置也是省事:“也好,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我杀了他们的亲人,他们冲我来倒没什么,就怕冲我的族人,我不想连累谁,而且白虎
窝的人也不可能永远呆在那儿不出来,我们现在给苗州的定位,就是安宁。”
“你好好养伤吧,现在也没别的事。”
“怎么会没别的事呢,马上就要春耕了,多的是事做,我也不知道铁炼出来了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那里搭起瓦房了没有,挖矿的地方条件很糟糕,又很辛苦,不能让他们还住不好。”
赵熙也懒得跟她多废话,直接说:“你要这么喜欢操心这些事,行,明日我送你回白虎窝去。”
夏蝉嘟起嘴:“不要。”
要回,也得等她伤好了再说,她娘的眼泪,是杀伤性最强的武器。
“你要知道没有你,天也不会塌下来。”还有很多人呢,她不用什么事都自己上的。
“好吧,那我就好好歇着吧。”
空间里的玉米长得好好,掰下来做种子,还有油菜也成熟了,一粒粒的籽饱满的,这些统统都是好种子啊。
桑椹黑得发亮,长得和手指一样,摘下来酿酒,那么大的一片土地,放着太浪费了,索性将收下来的油菜籽撒上去,这个做种子倒是好,一粒能结出很多很多。
怪不得古人有云,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籽。
倒了灵泉水
出来清洗伤口,伤得比较重,再加上天气冷好得比较慢。
这段时间还收到了一个消息,西戎和云朝要停战,中州归西戎所有,还有些别的条件,也正在相谈中,具体的细节还不得而知。
赵熙跟她说:“停战也是好的,再不休生养息,只怕两国都艰难,北有匈奴还虎视耽耽,局时大举南下,云朝和西戎谁都不得安生。”
“据我所知,一定停战求和,割地赔偿是一回事,可能还得进贡啊,和亲之类的,你的妹妹们可能有点危险了。”
要被和亲,惨啊。
赵熙却说:“云朝只有二个公主,全都出嫁了。”
“逃过一劫,不过别的美人就不好说了。”但是这些都不是她和他能干预的事了,她又问:“赵熙,你母妃的病好了吗?”
赵熙摇了摇头:“还不知,最近我…联系不上我母妃那边,不过我知晓不管处境如何,我母妃不会想让我担忧的。”
这事吧,也只能等消息,急也是急不来的。
春雨下了二场,冰雪也都消融了,田间地头蓄满了水。
春还没真正来到,但是悄悄地已有痕迹了。
墙角的梅榭了,长出嫩嫩的绿芽儿。
不过喜
梅的赵熙,却没有什么时间去欣赏,他很忙很忙,每天很晚回来都会瞧瞧她。
她的伤口还算是争气,也算好得快,拆了线后很快就结痂,现在也都掉了,江御医无比的感叹:“我行医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不过似乎更有好,若是早些会,中州的将士也会少受好多的痛苦。”
夏蝉便跟他说:“那你就好好学,仗肯定是要打的,江御医,你介不介意多收几个弟子呢,你看这苗州这么大,人口也比较分散,若是有什么头痛脑热的全都跑来苗州城很费事,如果各小队都有人会些,那就方便得多了。”
江御医也是个仁善之人:“这何妨,只要为了苗州好,有人愿意跟我学,我就用心教他们。”
“那就太好了,以后苗州的百姓会好好感谢你的。”很多赤脚医生的水平就和蔡郎中一样,着实是不行啊,能跟着江御医学一学,相当于进修了,也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事。
江御医一听就赶紧摆手:“二小姐可别这么说,比起你和九殿下对苗州百姓倾注的心血,我这点小事不足一提。”
夏蝉把这事跟夏长风说,让夏长风去问,不多一会好几个年轻的小伙
子就来了,正好夏龄给她送衣服过来,瞧见这事倒也是很有兴趣:“小蝉,我能跟着一块学吗?”
“可以啊,但是马上就要春耕了,你忙得过来吗?”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