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面一会儿那护卫就回来了,小声地报告着打探来的情报:“前面伏树林里,有三处埋伏,有劫匪,也有刺客。”
“果真还是死性不改。”夏蝉也气了:“赵熙,这些恶瘤,留他们不得了。”
赵熙叫人拿出地图放在桌上,其中便有伏树林的样子和细致位置。
伏树林的地理位置不错,很适合打劫,因为两边都是江水,想要过去要么走船,要么就是翻山,这山又不高,当然很多人会选择翻山。
不管是选择哪种方式过去,都有相对的风险。
赵熙安排着人,什么位置都考虑得周到,夏蝉就在一边看着也不出声,看着他安排只想说,不理俗事不食人间烟火的九殿下,现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上过战场。
一些护卫化整为零,从客栈出了去。
他和她坐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又便带着几个人赶着马车出了小镇,
伏树林路口的茶摊还有,那老板看人的眼神全是考量。
都不是好鸟啊,一会了结伏树林那些事再来处理他。
一进去如她上次那般有劫匪冲了出来和护卫打半在一起,夏蝉留意他们的手,好样的,有些伤很眼熟呢,还是她给予他
们的纪念品。
没长记性啊,还是又出来重操旧业了。
一掀开帘子,白虎跳了下去呼的一声大叫,吓得好些劫匪脸色都变了。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那么,就没机会了。”
她抽出开山刀,和白虎扑上去杀他们。
追到隐密点的山林,还看到了被杀的路人,还有几个不着寸缕的女子,身上污脏不已,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死不冥目一样。
夏蝉眼红了,也后悔了,上次也许就不该留情的。
转过身更是手下不留情,一刀一个厮杀着。
鲜血喷得到都是,劫匪不像刺客那般受过专门的训练,都不是她的对手,轻易地就都将他们都拿下了。
“夏蝉。”
赵熙一声喝叫,她怔了怔,转过头看着他。
他走了过来:“不必这般。”
“赵熙,他们都该死。如果我上次没有放过他们,现在这些人就不会死,你看。”
他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出山林:“别去看了。”
“我觉得,我错了,他们或许都不用死的。”
赵熙取下她的竹筒,倒了点水在帕子里,细细地给她拭净脸上的血渍:“不用怪你自己,是他们的命。”
“可是,可是…”可是
了半天,她又说不出什么来。
心情真的很糟,有自责,有懊悔,也有气愤。
“他们要经过伏树林,自然要想过这些后果,这些人在这拦劫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她闭上眼,还是好难过:“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去多想了,继续往前走吧,还有硬仗,打起精神来,这一次把这伏树林里所有恶根全都拔了。”
夏蝉深吸口气,把复杂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叫丫头从马车里拿了衣服给那些裸身而死的女人盖着。
现在能做的,多没用,多微乎。
往前走,有劫匪,也有刺客。
杀得筋疲力尽的,伏树林很安静,偶尔响起一声声的鸦叫,更发的悲切。
安静了,他的策划和安排都恰到好处,无一人能逃脱。
这伏树林,感觉就像乱葬岗一样,处处有尸体白骨,到处都是血。
出了伏树林,也就是苗州的边界了,看了一圈又回去。
路口处摆茶摊的男人想跑,被控制了起来。
被押到了赵熙的跟前:“九殿下。”
他看向夏蝉:“你怎么处置?”
“我?”
“对,这个人如何处置交给你。”
“为虎作伥,也不是个好东西。”她
想了想,心一狠:“让他少条腿吧,若是再敢动点坏心思,直接把他二条腿砍了,让他就这么守在这林子口让那些人瞧瞧这就是后果。”
上次一只掌的代价,太轻了,他们记不住。
这一次,端不能再如此仁慈。
这男的少一条腿,敢动什么歪心思也难跑路。
进了小镇,赵熙直接下了文书张贴在墙上,宣告了他的主权,又令小镇上的人去伏树林清理,也让他们心里有个震慑,往后老老实实地,种田也罢,经商也罢,若有人再敢在伏树林打劫,格杀勿论。
接着再往别的地方巡视,看到的种种都令人心酸。
苗州够乱的了,但是居然还有很多流难过来的人,为了生存卖儿卖女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赵熙心情也不好:“不该如此的。”苗州地广,山多,本该也可以安足的。
“他们也不是不愿意好好地生活,都是没有办法吧,我们去县城看看就知道了。”
去了一些寨子,也知晓得越发的多了。
这年头的苛捐杂税,真的比头发都多,这个税那个税,压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还官匪勾结不得安生。
回到苗州城,一进去居然发现流难过来的人更多了,朱
定璋知晓赵熙来了,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