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在空间里拿出解毒的药物服下,也全都尽数吐了出来。
这瘴毒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不肯消退半分。
孙宁帮她家提了桶水回来:“小蝉,族长明天去进城找药。”
“我们能进城?”她隐约记得,好像流放的时候朱定璋说过,不得离开流放之地,要不然格杀勿论。
“不能的,不过族长要去试试,我明天也想上山去看看。”
夏蝉讶异地抬头看孙宁:“这个时候可很危险,你要知道现在族中没有多少壮实的年轻人,你冒然进入很危险。”
他沉定地说:
“我知道,但是你们这样拖下去也危险,怕就怕朱定璋知晓过来找你麻烦,我想啊,你们中了瘴气这般严重?那林子里的野兽呢?它们是怎么避免的?或者会是吃什么能消除瘴毒?”
夏蝉听他这般说,心里也是挺舒坦的。
这算是大家互相帮助的好局面吧。
“孙宁,你说得对,明天早上再说吧,如果我能好些,我跟你一块去,如果我没好转,你最好结伴而行。”
她希望睡一觉之后,精神和体力都能恢复。
但是天亮的时候,浑身还是无力。
阮氏心疼无比:“小
蝉,苦了你了,再忍一忍哦,族长天一早就已经出去了。”
夏妍坐在一边带着恶意瞅着她,夏蝉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看我干吗,闲着就出去帮蒋婶打下手。”
夏妍却冷哼一声别开脸:“我才不去呢,我要回京城。”
“做梦呢。”这么久了还认不清现实吗?十三岁的女孩了,也该懂事了。
夏妍咬牙不服气地看着她:“你是做梦,但我跟你不一样,大姐姐最疼我的了,大姐姐一定会来接我回京城的。”
“那你就等着吧,在她来之前可别先饿死,你去帮着蒋婶好好
做吃的,不干活就别吃饭。”
“娘,你看,她欺负我,我可是个女孩子,我才不去做那些粗活。”
阮氏轻声地劝解她:“妍儿,我们家比不得从前了,现在跟你这般大的孩子,都在外面帮忙做些事呢,弟弟也去拔草了。”
夏妍头偏一边,半点都听不进去。
夏蝉没精力管她,饿得一点劲也没有,头还痛得很。
昏昏睡睡直到傍晚,听到母亲和蒋婶在外面说话。
“族长现在还没回来,真是愁死人了,一个比一个严重的。”
夏蝉睁开眸子,吃力地看着外面,金
色的阳光已经西斜,都过去一整天一点好转都没有,这瘴气可真可怕。
听到阮氏在说话:“孙宁一早说去林子里转转,可回来了?”
“刚回来了,捡了几个鸟蛋摘了些野果子什么也没带回来,反而摔得头破血流的。”
夏蝉听着也挺失望的,不过也是奇怪,这里的动物是不是对瘴气免疫了?
月亮早早升起,族长依然没回,徨恐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也都早早散各回各去歇下。
寂静的山窝下,又听到了白虎啸叫的声音,更是让人心头一震,抱着身子越发缩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