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向楚天成汇报了刚刚得到的最新情报:
“太子府的线人查到,太子的贴身侍卫李勇是负责与孤一刀联络的人。
但李勇不是直接联系孤一刀,而是联系孤一刀的小妾进行传递信息。
那个女人的名字和接头地点暂时还没有查到。”
楚天成略作沉吟,吩咐燕一传令下去:
“要抓紧时间查找孤一刀的小妾,有任何线索立刻通知本王。”
“是。”
燕一刚要出去,楚天成又补充道:
“你明早亲自去一趟大将军府,把刚才的消息向王妃通报一下。”
“是。”燕一领命。
亥时,北部地区偏东一宅院。
夜已深,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宁静的庭院之中,孤一刀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招一式间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身姿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
一旁的石桌前,艳红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针线,细心地绣着一个精致的荷包。
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将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了这小小的荷包之上。
此时此刻,整个院子里只有孤一刀练武的声音和艳红绣花针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
两人各忙各的,却又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氛围。
他们身后的房间里,豆豆早已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十分安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个夜晚,对于孤一刀、艳红和豆豆来说,是那么平静而美好。
孤一刀终于完成了他的修炼,缓缓地收起了那把锋利的刀。
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过的无数战斗和荣耀。
艳红立刻放下针线和荷包,急忙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
她小心翼翼地将毛巾递给孤一刀,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艳红知道这把刀对于孤一刀来说意味着什么,她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孤一刀将刀放好,接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随口问道:
“艳红,你以前都在哪唱曲儿?”
艳红没多想,回答道:
“好多地方啊,东湖上的画舫、吉祥酒楼、迎宾楼饭店,都去过呀。”
孤一刀走进屋子,拿出帝都地图来,仔细看了看,指着迎宾楼饭店说道:
“明天你就去迎宾楼应聘歌女。”
“什么?!”
艳红不乐意了,“为什么呀?你在外面欠钱了?”
“没有。”
孤一刀搂住艳红,“你去那里唱曲儿,就当是玩儿。”
艳红噘嘴,“不好玩。”
孤一刀低声道:“唱曲儿是掩护,我是让你到那接头的。”
“接头?”艳红立刻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帮我传递个消息。”
艳红明白了,孤一刀恐怕是有任务在身。
她不再打听了,乖巧地说:“知道了,那就听你的,去迎宾楼。”
五月初十,辰时,陶然苑。
秦如冰起来后,吃过早饭,就坐在葡萄架下,边喝茶,边研究帝都地图。
孤一刀回来了,那个小妾还会出去唱曲儿吗?
按说不用再去这么辛苦挣钱了,孤一刀有钱啊。
可是,她不从家里出来,不抛头露面,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秦如冰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正愁眉不展中,燕一来了。
“见过王妃。”燕一恭敬地行了个礼。
秦如冰知道燕一肯定是有事要说,便让竹香带大家先出去。
燕一把李勇与孤一刀通过那个小妾进行联络的情报做了通报。
“这就对了!”
秦如冰顿时眉开眼笑。
她刚刚纠结许久的事情,如今竟然轻松地得到了解决!这让她感到无比兴奋。
之前一直担心那个女人会躲在家中不肯出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真没辙。
现在好了,她只要出来打工就会有迹可寻,再顺藤摸瓜,孤一刀就藏不住、跑不了了。
燕一走后,秦如冰立刻叫来白露和夜四,做了一番周密部署。
午时,迎宾楼饭店。
一层大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二层、三层的各个雅间里,琴声、歌声不绝于耳。
翠儿忙得不可开交,这歌女和琴师都快不够用了。
小琴被安排在了二层的雅间里唱小曲。
周掌柜已经把白露的身份告诉翠儿了,翠儿哪敢再使唤她去唱曲儿,只好带在身边,给她帮忙打下手。
夜四扮作伙计,在一楼大堂跑来跑去,一边给客人端茶倒水,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袭红色的旗袍,身姿曼妙,曲线玲珑,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
只见她步履轻盈地走进门来,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仿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