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刑部尚书王徵林这个人,那可还真的不是一般人才!
在萧怀仁眼里,他是他的大舅叔,是值得托付敬重的娘家长辈。
在萧怀玉的眼里,他是冷丞相为他安置在萧怀仁身边的眼线。
然而,事实上他一直都只是萧怀庄的人!
早在太傅府邸的暗室暴露的那刻或者更早,萧怀庄就察觉到了凌未希的计划,而他经过深思熟虑后选择推波助澜,倒打萧怀玉一耙。
所以此时此刻,王徵林正在认真负责的做着本职工作,汇报的内容也非常详细。
“回圣上,一共一百零八具尸体,仵作的结论是她们生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骨碎、骨裂已是极为常见,在这之上还有很多骨头发黑现象。”
“另外大夫对兵马司救出来的三十六名少女检查结论是,她们在被鞭打凌辱的同时还进行了多种药物试验,药物毒性目前还不得而知,而且经核查有十五名已被确认是普通黎民百姓。具体详细情况老臣已经全数列在奏章之内,请圣上过目。”王徵林恭敬的将奏章举过头顶。
圣上接过奏章没有看,直接丢给了章太傅,“来,太傅给朕朕仔细瞧瞧,看看王尚书有没有冤枉你们!”
章太傅接过厚厚的奏章,里面的描述是血淋淋的恶行,是他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他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没有制止。
他儿子章鹏飞早就上前领罪了,问题是暗室设在书房重地,又有谁会相信他父亲没有做过呢?此时认罪无异于画蛇添足,越描越黑。
如果私藏火药、掳虐百姓还不能让圣上给太傅一府定罪打入天牢的话,接下来的京兆尹带来的重大罪证那就是绝杀了。
御书房内,圣上心中的愤怒已经上无可上了,可门外内官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了。
“圣上,京兆尹大人在殿外,说有紧急事情求见。”
“让他明日再来!”
“可京兆尹大人说他要禀报的事情与太傅大人有关。”
圣上用力捏了捏眉心,缓了两秒怒声道,“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京兆尹钱大人便进来了,“启禀圣上,今日有人前来报案说太傅别院发现了被小章公子囚禁的男童,臣派人去前去查看时有发现了这些。”
钱大人呈上了一个木制雕花锦盒,那锦盒里不仅有太傅嫡孙章宇志勾结西凉的罪证,还有一张边疆防卫图。
只是那章宇志勾结西凉的来信是替萧怀玉办的,太傅是留着它是为了将来怕萧怀玉反水。至于那边疆防卫图就是纯属凌未希的伪证了,可那伪证上却盖有太傅的私章。
圣上看到这些明晃晃罪证之后,气得差点没一头栽倒下去。
“圣上,小心龙体啊。”德胜大内侍立刻将他扶稳了。
…
毕竟是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大事,有无数的百姓亲眼见证,外加凌未希又与商业巨头罗国公合作了,舆论在东京城越传越疯狂。
太傅府的围墙又被炸毁一大片,百姓蜂拥而至,全是丢石头破口大骂的,当然也有趁火打劫搬抢东西的。
兵马司每天都要派出一半人手前来镇守,可他们是见证者大部分人都做不出对百姓挥刀相见,苦不堪言,只能将怨气对准太傅府。
同样的,京兆尹衙门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天被围得水泄不通,前来报案喊冤的数不胜数,围观的百姓更是多如牛毛。
年关将至,原本是要打入天牢、年后再审的大案,被迫责令七日内结案。
因为人证物证俱全,因为受害者大部分是百姓,而百姓开始游行示威了,民意要压制不住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哪怕当今圣上也不得不妥协。
虽然事情来得过于蹊跷诡异,虽然肯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事实就是事实,证据就是证据,以前没人被人揭开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腊月二十一,结果出来了。
章太傅被御赐了毒酒得了全尸,而他儿子章鹏飞、嫡长孙章宇志两人被判年后腰斩,府中男眷服苦役、女眷流放三千里,并没收全部家产。
至于只当了一天玉王妃的章悦薇,连洞房都没机会,更别说第二日进宫受礼皇室玉碟了。
不过出嫁从夫,罚不到她身上来,只是被萧怀玉降为良娣而已。
可惜不仅是圣上对萧怀玉的惩处结果就连坊间的流言,都没有朝着凌未希想象的那般发展。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越演越烈…
为了平定民心好过年,仅隔了一天,太傅府女眷就被执行流放了。
而流放的当天,凌未希也难得的出门了。
这几日有仿佛有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她用尽一切办法,冷三带来的消息都令她极为不满意。
整个案件中,有关萧怀玉与西凉来往信件的消息一个字也没有传出来,倒是凌未希陷害太傅的那张边疆防卫图成为了最为关键的定罪证据。
萧怀玉在这件事上,如同隐形人一般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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