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很享受这场回忆之旅,这样看来倒是我的过错了,不过我得先跟你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明白你的想法,更何况我若是不入阵中,你又如何破阵。”
早在一开始石泰然就已经看出了,这座黑色的塔。其实就是万恶之源魔族培养魔物的魔窟。
让人又往前走了一步,俯身望下去,地下是黑漆漆的坛子不断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想要从里面爬出来分不清究竟是人还是动物。
它们伸出不知是手还是脚的东西,带起大片大片的粘稠之物,每当即将从这深潭之中爬出来的时候,又不断的有同类将它们拖到深潭之下。
随后踩着它们一路向上,如此这般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谁也不能从深潭之中爬出来。
这里汇集着的是最浅薄的恶念,让人无法言说。
“就要下到这个地方去,咱们两个该不会也会变成这种怪物吧?”
“我有概率变成这种怪物,而你大概率会变成魔器,不过我很有信心可以保障,我们两个人是清醒的。”
“敕诸这个家伙啊,故布疑云,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想了我许多事情,我早听人说在这魔窟之下,有一颗变魔珠。”
等把这个珠子取出来之后,水城就不会是这副鬼样子了。
“行吧,这可是你说的,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两个也有个伴儿一起做坏人,我觉得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石泰然只是笑笑,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紧接着他一跃而起,跳入魔窟之中,桀骜紧随其后。
粘稠而炙热的液体,带着一股子特有的腥臭味,二人跳进去之后便有无数的怪物扑了过来。
然而桀骜本身并非人类,石泰然身上又带有着防御性极强的龟甲。
因此这些怪物也只能看着自己美味的口粮一路向下,无下口之处。
敕诸在远处观望着她嘴角带笑,目光森冷:“的确是不一般呢,不过天宝那个孩子被他放到哪儿去了?”
天宝早就被石泰然收入了空间之内。
此时整个人正舒服的睡着大觉呢。
越向下,这坛里的泥浆变越炙热,炙烤着如同火山喷出的岩浆一般。
两人都没什么感觉,毕竟赤焰离火燃烧之时所产生的热量可比这个厉害多了。
只是再向下去不久,二人便受到了一阵无形的阻隔,抬头去看,果然是红发红衣的敕诸。
“我还当你究竟为什么要以身入局呢,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想要取变魔珠?”
“一个珠子而已,用得着藏得这么深吗?这些普通百姓与你们而言,即便炼化成魔物也。只不过是修真派那些正道人士一见斩之的东西而已。”
“你们用得着对普通人如此斩尽杀绝吗?”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蠢,我是魔,魔是没有善恶是非观念的。与我同行上千年的魔将,我都能冷眼看着他死去,更何况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类。”
好吧,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狭隘了,竟然试图以人的道德去约束一个魔。
“既然如此,你是想跟我打一场了?”他的修为以至渡劫,面前的敕诸修为虽在他之上,但他还有修罗在手。
再加上桀骜这么一个得力干将,敕诸想要赢他怕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破阵呢,没想到竟然打的这么个主意,看来我是白跟你说那些话了!”
敕诸脸色一变,手轻轻一甩手腕握着一根赤色鞭子:“我对付你确实是比较难,可也不代表我没法子把你从这赶出去!”
话音未落石泰然以闪身而至,一拳头直接砸向她的太阳穴,敕诸身子向后仰去,才堪堪躲过。
那鞭子还没来得及甩起来,石泰然下一记杀招已至,根本不给她说话和愤怒还手的机会。
好不容易化解了他的攻势,还未缓过神来就看到桀骜一跃而起,那修罗斩握在手中,朝着她的面门便砍了下去。
“啊!”敕诸尖叫一声,从正中央直接被修罗斩劈成两半分裂,到地上随后又快速地迎合到一起,只是那张美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她愤怒无比的看着石泰然:“你这贱人竟然敢毁了我的脸!”
石泰然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桀骜:“你这回算是找错人了,刚刚砍你的是他又不是我,你总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吧?”
敕诸愤怒不已,她一甩长鞭,却突然觉得手感不对扭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的长鞭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短短的一节,只有人手臂长短,哪里还甩得起来?
“刚刚跟你打架的时候,虽然没怎么打到你,但你的鞭子我倒是做了不少手脚,好鞭子啊,用的都是顶好的材料,你不是说魔族修炼都不用这些名贵材料的吗?想来也是骗人的。”
“瞧你这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名贵之物跟我说所有的资源都用来养我想来也是假的,我不愿意与骗子打交道。”
石泰然一副义正言辞的驾驶,敕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确实是说过所有的资源都会拿来养他这种话,但那也不意味着别人就非得穿的用的全是破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