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要为圣母准备祭祀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都,千万年来,虽然圣母已经不再出现,但由于圣主的影响力久远。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圣母持有着万分崇敬的态度。
对于祭祀,他们也十分看重,但在这当中最激动的当属裴济南了。
很奇怪,他喜欢搞那些奇奇怪怪的祭祀,但又始终对圣母怀抱着一丝虔诚,真是个让人觉得奇怪又矛盾的家伙。
石泰然没有把目光放在这个蠢货身上,在他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渴望力量,本质上和齐天骄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不过齐天娇比他聪明的多,而且齐天娇的心要更狠一些。
一个杀父弑兄,杀夫灭子的女人实在是强的可怕。
相比之下,裴济南的这种杀妻证道,都只能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
“你打算在祭祀上动手?”桀骜不太懂石泰然究竟是怎么想的,近四场上那么多人,石泰然有把握弄死那个家伙吗?毕竟那家伙看起来就很厉害。
“在祭祀场上动手才是最恰当的,你难道忘了吗?人越多越容易让我布置阵法。”
“要我在力量上取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智取。”石泰然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身子向后倚着。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这次我还可以顺手把裴济南也给解决了,省得裴东和白可儿这两个成日里活得惨兮兮的,什么也做不了。”
石泰然并不反感白可儿的算计,说他是妇人之仁,也好说他是以德报怨也罢。
算计的再狠,前提也是她确实救过自己的命,既是如此帮他一把也没什么不可的。
三日后,祭祀台上圣主手握神杖,高举过头顶望向天空。
“小人蒙昧受圣母教化。才知晓,世间万物,造化玄妙!得世人无所匹之力。”
“今日为圣母祭祀,祭奠圣母造化!”
祭奠这个词让石泰然很不舒服,祭奠不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吗?
他心中不满,苏茴有所感应:“他怎么说怎么想都不重要,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待他死后,便是连魂魄的残片也无法留下。”
“总觉得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他不是最喜欢自己的名字吗?那么就让他名声散尽而死去。这岂不是美事一桩?”
石泰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恶毒,但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反对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做。”石泰然轻声说道。
他在这会场之上早就已经布置好了阵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在最关键的时刻让这位圣主颜面尽失!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过了没多久,圣主准备的祭祀典礼就被外人给毁了。
裴济南疯疯癫癫的入场,他身上的衣服凌乱,整个人仿佛在暴走的边缘。
乌黑的头发如今已变得灰白,跌跌撞撞的朝着圣主扑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裴济南怎么来了!?”原本还在静观其变的石泰然看到裴济南的时候,心中涌现出不妙之感。
“骗子,你这个骗子,当初明明是你告诉我,有希望的,一切都有希望的,结果现在就告诉我都是假的!”
王昶莫名其妙的盯着,下面已经封了的裴济南:“裴院长,你在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你究竟生了什么病,今日的事情我可以饶恕你。”
裴济南绝望的高声道:“当初是你告诉我献祭有用的,是你跟我说只要愿意献祭,那么想要的一切都能够获得结果呢?你让我供奉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石泰然没能想到准备搞事情的时候,这里竟然会爆发出这么一场大戏,于是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安心的盯着场中间的两个人看。
裴济南疯疯癫癫的:“就是你就是你骗的我,如果不是你骗我,我怎么会害死我的妻子!?”
所以说圣主之所以不杀死他,并不是因为他早就为这个男仆买好了资格,而是担心日后位置不够。
“来人了,裴院长如今已经疯了,快先把他带下去,日后好生治疗接下来……”
接下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石泰然又跳了出来:“接下来你也别想举行祭祀,这一次祭祀你祭拜的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圣母吗?”
众人不明所以的盯着石泰然。在他跳出去的那一刻,裴继东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明白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跳出来,要和圣主做对。
他更不明白自己的弟弟究竟是为什么而疯的。
“说我祭祀的并不是圣母,那又是谁?”圣主看起来并没有很生气,他语气温和:“还是说你认识圣母,知道圣母是谁?他在哪儿。”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诱导性:“不如你来告诉我圣母是谁,在哪里,告诉我如何祭祀她怎么样?”
瞬息之间他已经闪身来到石泰然的面前,紧接着面具之下传来了他愤怒的吼声:
“说啊,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王昶的愤怒已经抑制不住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苏茴会避自己如蛇蝎。这在他看来是无法让他接受的一件事情!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石泰然突然改变了容颜,露出一张温柔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