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桀骜一定要选择如此粗暴的方式来唤醒自己。
“你一定要踹床吗?我的床已经被你踹塌两张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一副塌了的床出去,真的很招人眼球,容易惹人误会的!”
桀骜跟个愣头青似的,呆头呆脑的说:“有什么好误会的,我的力气大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真的来了个大人物,他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个蝼蚁一样。”
桀骜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真情实感,仿佛他只是个卑微小可怜。
“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啊?竟然能够让我们桀骜大人露出这么一副怂样?”
“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叫圣主的人啊,不过他好奇怪啊,既然是圣主,为什么总给人一种身上不干净的感觉呢?”
身上不干净?石泰然一听见这个说法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他推搡了桀骜一把:
“仔细的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个不干净法?身上也有黑色的魔气吗?”
桀骜很是诚恳的摇了摇头:“并不是魔气,我说不上来你出去见一见你亲眼见了,说不准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快去吧,晚了抢不上位置的。”
他到底在哪里见的人,现在又说抢不到位置,石泰然被他搞得满头雾水,急急匆匆的跟着他去往那处。
圣院有一个举办盛会的大广场,是平日里举行隆重仪式的地方,石泰然看到所有来到此处的人都穿着自己最隆重繁琐的衣袍站在下面,仰视着悬于天空之上的那个男人。
他们安稳沉静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时泰然很想入乡随俗,但一直仰头看着别人真的很累,他又是个懒人。
因此他只愿意垂着头,听着那些晦涩难懂,根本无法理解的言语。
冗长的话语过后,裴继东。率先低下头,伸手放在胸前,虔诚的说道:
“感谢圣主赐福,感谢圣母赐福。”
石泰然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开了窍,什么叫圣主,什么叫圣母?!
他干脆叫圣父好了,跟他们家缩回凑一对,这简直就是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看样子这圣主也不是什么好鸟,暗戳戳的想跟他的苏茴凑一对呢,真是可惜了,他这个正牌丈夫还活着呢。
“你不必多想,他对我有心思,我对他也不可能有心思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苏茴的声音清清浅浅,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对他没有心思,但他对你有心思,在我这儿就算是玷污。我一定得想个办法弄死他!”
更何况这个圣主还到处去树立本不属于赎回的雕像,实在是心思叵测之辈。
“好,那我帮你一起把他弄死!”
不知为什么,收回这样说话的时候,石泰然竟然难得的品味到了份属于她的可爱。
没办法,老婆实在是太多了,想要雨露均沾真的很难,但这九个老婆,不管哪一个在他心里那都是有一定地位的。
旁人自然是拍马也比不上。
圣主赐福结束之后,众人恋恋不舍的从广场离开,大家都议论着圣主的风姿,还有人大言不惭说什么圣主与圣母原本就是一对恋人。
“他本名叫王昶,我初来乍到之时,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我的印象中是个有点小聪明,话也很多的孩子。”
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印象之中的孩子产生别样的情愫。
可是孩子往往可不这样想。
“他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了许多事情,我也传授了他许多东西,不过都是些流于表面的法术。”
“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防备他了?”
“不是的,我其实很愿意教他一些有用的东西,是他自己不愿意用心去学,当我发觉我教给他的东西他并不愿意接纳,甚至开始搪塞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不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他的身上。”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及时止损。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如今他的面具之下那张脸应该和我有七分相似,我走之前原本已经处置了一批心怀不轨之人。”
“可我终究低估了人性的贪婪,那些没有显露出来的贪婪才是最可怕的,他试图取代我。”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猜测,单从那些雕像以及供奉来讲就能看出来。
正说话的时候圣主已经派人来请他了。
“说话注意点,不要冲撞了圣主。”裴继东生怕他得罪了人:“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关于你师傅的事情也不要隐瞒。”
石泰然点头但没有说话站到圣主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所谓的圣主实际上还比自己矮了一头。
“你就是石泰然。”
声音听起来也怪怪的,偏女气,有点像那种还未成功变音的小男孩的声音。
“我就是,不知圣主找我有何要事?”
“没有,只是听他们说你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炼制出两把神器,我有些好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少年英才。”
石泰安心想我都几百岁了,你竟然还称呼我为少年英才……你真是没话找话呀。
但仔细想一想,相比较于这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家伙们,他也确实算得上是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