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刚想再与他说几句话,以示亲近却没想到坐在他旁边的培东,突然惨叫一声。
“啊!”他痛苦的哀嚎着,神情却有些许畅快:“我感觉到疼了,好疼好疼啊。”
他的表情有些滑稽,但牛大发看了却并不觉得可笑,只是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只是你的腰部疼痛而已,你的腿还是没有知觉的,不过如此这般倒也可以证明我的真可以穿透那些黑雾,你的腿也确实有救。”
银针之所以可以穿透黑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金龙可以吃掉这些黑雾,否则的话要解决这个问题,可没那么简单。
裴东因为疼痛而略显虚弱,却又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可以救我就好,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东西,换我这双腿!”
“我可以救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父亲,他必定会出手阻止。”
裴东静默良久,慎重的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解决他的话,我的腿,只会一次又一次成为他的祭品。”
牛大发听的云山雾罩的,搞不懂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这个腿能治?”
“牛兄,接下来还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石泰然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和牛大发勾肩搭背。
“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啊,否则你这可怜的大侄子,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牛大发看到时泰然一脸严肃,连忙举手:“我发誓,我绝不像今天所见所闻泄露出去,若有违此誓,就叫我突破之时心魔缠身!”
伴随着一阵光亮,心魔誓成牛大发,这个人倒也真够坦然的,竟然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起了心魔誓。
石泰然顿感哭笑不得,却也明白牛大发应该是不想让他们过于忧虑担心。
“那你们两个可千万要小心一些,裴济南的修为远在我和院长这上,若不是有圣殿的圣主压着,只怕早就已经造反了。”
正是因为他修为高超,能力不俗,所以才不会有人敢轻易对他动手。
“回去之后只能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你父亲,他自然会找我的麻烦只有我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
裴东微微点头,犹豫许久又继续说道:“那你自己不会陷入到危险当中吗?”
“只要你到时候别心软就行了,至于我怎么样,你不必担心我若没有自保的能力又哪里会拖大呢?”
石泰然的话说的十分坦然,话以至此,裴东便也不婆婆妈妈的了,先是点了头告谢之后便离开。
牛大发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着的,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突然事态就发展到这个样子,即便院长再怎么不满二院长,但也没有人敢动心思要杀了他,而现在这个刚来不久的小老弟竟然敢起这样的心思。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圣母娘娘真的会保佑他,帮助他铲除这罪孽。
“你找我来是什么事?莫不是让你研究的阵法如今已经有了眉目了?”
提到这一点,两人之间的尴尬。略有缓和,牛大发立刻将之前的事情抛出脑后:“有。我衍生了一个新的阵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起个名字。”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欣喜:“我自己提前做了实验,已经成功了!”
石泰然眉头微微皱起:“不是跟你说好了吗?若是需要试验店来找我,我告诉你可行还是不可行,否则万一出了意外,你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牛大发双手交握在一起,憨憨的笑着:“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既然研究这个心理便自然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野心。若是事事都依赖别人,必然也不会有所突破,就想着自己试一试,说不准就成了呢。”
他们研究阵法冒着的风险可比修真界的那些人,冒着的风险要大得多,石泰然对牛大发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来给我看看。”
牛大发走上前去将自己推演出的阵法在石太郎面前施展一遍:“贤弟,你看这个阵法如何?可有名字?”
石泰然一愣,他突然意识到牛大发已经察觉到。
所谓演变出来的阵法,其实也是早就存在的。
“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你可研究出来了,推演出来的阵法究竟有何用?”
“有点像杀阵,但我不知其锋芒居于何处。有点画虎类犬的感觉。”
石泰然静默良久。牛大发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粗糙,但事实上心思却最为细腻。而且极为有耐心韧性,否则也便不会选择阵法这么一门枯燥的学问了。
“确实是杀阵这种阵法,会根据布置阵法的人本身的能力,调动杀性。”
“可阵法这种东西不是固定不变的,它最大的妙处就在于变通。”
石泰然先是一愣,随后略带欣喜的对他说道:“你如今已突破了一层屏障,日后研究阵法的时候,胆子就可以放大一些,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牛大发张了张嘴正想问石泰然究竟是什么惊喜,却突然心领神会。
牛大发看着石泰然的眼神已经起了本质的变化。石泰然在他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圣母的亲传弟子。
这样的人物教人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