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这些年来一直被囚禁于九天禁地,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书。
要让他重新跟个学生似的再学习,他是没这个耐心的,更何况他曾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附近的书册,里面包含的内容不仅仅是粗浅易懂这么简单。
说一句大言不惭的话,便是自己宗门之中刚刚入学的外门弟子也必然能轻松将其读懂。
但这里灵气充裕,可以满足先天道体对于灵气的那种贪婪的追求。
因此石泰然也只能在这里消耗这些时间。
第三天,白可儿上门来访。
石泰然已经搬进内院,正式成为内门弟子。白可儿不明白,石泰然有何厉害之处,后来才听黄莺说他竟然炼制出神器。
圣使是提前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对他另眼相待送给他自己的玉简吗?
踏入院中石泰然刚好打开门出来,瞧见白可儿脸上露着友善的笑意。
“白姑娘,今日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坐一坐?”
“你这话说着倒像是在怪我了之前忙着去拜访家父的几位老友,所以一直没空过来看你,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既是要拜访长辈,那便是正事,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嗯,到屋里坐吧。”
白可儿并未行动,只笑着问:“你这不是要出去吗?怎么我一来又要回去了?”
石泰然一抬手笑道:“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你既来了咱们就聊一聊。”
“那边不必进屋了,省得有闲言碎语传出来对你对我都不太好,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的。”
石泰然伸手一指,院子里的石桌:“坐这边来说?”
两人坐下,白可儿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石泰然。我知道我这样做或许有些不太地道。”
“我想求你帮个忙。”她语气言辞,颇为恳切。
石泰然迟疑,一会儿问道:“你是想让我为你炼制仙器或者品阶更高的灵器?”
他知道白可儿对自己有所图谋。但这图谋究竟是什么?一直以来他也未曾想得明白。如今白可儿亲自来跟他说,他悬着的心反倒是放下了。
因为越是不说,便越证明所求甚大。
白可儿伸手抓住了石泰然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在这圣院之中,一共有两位院长,你今日见到这位脾气好的是圣殿那边的人。”
“过了明日的测试大点,你还会看到一位脾气不是很好的院长,他是整个圣院话语权最大的人。”
“我如今在这跟你说话,并不担心别人听到,所以我求你的事,你若是不想答应,也可直接拒绝。”
这是在以退为进?和这位权势滔天的院长有关?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话只管直说便是,但凡是我能帮上忙的,必定不会随意推脱。”
“我和这第二位院长的儿子有婚约,但是他的儿子情况有些特殊,暴虐成性,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白可儿深吸一口气:“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那般模样,也是到后来方才知晓,原来他竟然是那种人!”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取消我们的婚约,我会对外宣称我爱慕于你。”
这种情况下,自己有概率会被那位院长搞死的吧?
“你放心,有圣使还有第一位院长的存在,他不会轻易对你下手的。”
不会轻易下手,那就意味着还是有机会有可能对他下手。
“我只求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若是你愿意便答应我,若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但凡是个人看到美人垂泪,怕是都忍不了的。
“那我又该如何去配合你呢?我们来演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
石泰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介清一阵泛酸的言语:
“原来郎君还懂得两情相悦。虽是做戏,却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像我们几个蠢的从来都不知道郎君和别人两情相悦究竟是什么样子。今儿个怕是有机会见到了吧?”
石泰然一听介清这话,头都大了,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却没想到介清继续说道。
“不过郎君可以答应她。”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所谓的另一位院长应当是苏茴那时留下的余孽。解除禁咒的最后一味药材,就需要他的血。”
“那我想别的法子也行啊,干嘛非要答应这女人的要求,答应他的要求,我还会陷入到更深的危险之中,怎么就因为生气连你家郎君的安危都顾不得了?”
石泰然贫嘴,介清却算得上是早已习惯:
“我如何敢不顾郎君的安危,这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管只管照我说的去做,还有别的惊喜在等着你呢。”
还能有什么惊喜石泰然想不出来。
“好吧,那就听你的?”
白可儿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卖惨的这一刀究竟有没有用,如果实在没有用的话,她便只能使用一些更为极端的手段。
她需要挑起两位院长之间的斗争,石泰然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又何妨。我这条命原本也是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