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摸底了?
“我们兄弟两个原先在南海境的石台山修炼,说来可笑,几百年前那儿还有个小宗门。我二人从那小宗门入境,后来宗门被人抢夺资源,师傅与几位护法惨死,我们便跑了。”
在修真界这种事情不胜反举,随意说出来也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谭旧听不出真假,但他本能的觉得石泰然不应该是这样一副样子。
一个人可以伪装样貌,但他的气质是藏不住的,就比如沈飞白无法掩是他的傻。
“原来如此,冒昧问一句,这船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石泰然冷眼看他笑道:“我观阁下并非是无礼之辈,既然知道冒昧,又为何要开口去问呢?我知道这。位觉得我们两个不过元婴境的修为,很好掌控。”
“我兄弟二人为了赚些小钱承担风险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石泰然很是坦然的看向谭旧:“我不知道前辈究竟做何打算,我兄弟二人对传承毫无兴趣,这话说了,你们怕是也不信,不信也没关系。”
“毕竟回来的路上,你们还得依靠我兄弟二人。”
石泰然这样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反倒让谭旧悬着的心放下了,终究是个道行浅的,虽做了散修这一路也算是顺遂。
所以未曾见识到人心险恶,也并不知道秘境之中有人获得传承便可以继承秘境。
心随意动来去自如,自然是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回去的路倒还真用不上他们兄弟二哥。
谭旧尴尬的笑着:“道友莫要生气,不过是想与你多说几句话,既然如此,我便不问了。”
众人各自寻了位置坐着,只有申屠行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睡的天昏地暗。
细说起来修士修炼之后,可断绝五谷不食人间烟火,可停止休眠,以打坐补眠。
可这人似乎极为贪恋人间趣事,吃美食饮美酒,睡觉观景一样不差。
这么一个纨绔的二世祖,竟会被家里人派到这种凶险之地。即便带着四个护法,一旦出了差池,不还是难逃一个死字吗?
石泰然对申屠行有着一种莫名的防备心,他传音告知沈飞白:“若有异动,紧跟在我身侧,千万不要乱跑,省得被人捉出去,做了替死鬼。”
这点道理沈飞白还是晓得的,正打算开口告诉师傅,自己知道了,突然觉得船身一阵动荡,汹涌的波涛推动船在浪里起伏。
他往前一个趔趄,鼻子撞在时泰然的后背上,疼的眼睛发酸,石泰然扭头看他:“又发什么蠢?”
说完一把抓住了沈飞白的手:“别乱动,只在这里等着,等几位高手出去看咱们两个出去送死吗?”
已经站起身来的几位护法看了石泰然一眼,最后便向船舱
外走去。
这一艘宝船果然不同凡响。任凭外面海浪翻涌,海水飞溅。这宝船竟然完全没有被打湿,众人看着不远处在海浪里翻涌的海兽顿时惊呆了。
那海兽圆头圆脑尾巴又长又扁跃于海面之上,如同海鲸一般,体型宽大如鲲鹏,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肉色瘤子。
但它本体是黑色,这些肉瘤在本体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恶心!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好像好像要吞了我们的船!”那几名家仆凑到一起去瑟瑟发抖。
“若没胆子见便滚回去!”最开始踢人的那位护法似乎是觉得这几个家里过于丢人便,叫他们滚回船舱之内。
他手握长剑剑自剑鞘内拔出寒光凛凛:“此为何物你可认识?”
他在对谭旧说话,谭旧眉头一皱:“应当是听海兽,它身上长的那些肉流都是它的小耳,传说此兽无眼只靠听声辨位。如今看来当是如此。”
“存在着毒海之中。如此翻云覆雨,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身上碧也含有剧毒!”那护法剑眉心目,眉头紧蹙。
“这听海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真的要吃了我们?”
“此地灵力匮乏,它若是生出这种心思也不为奇,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想要吃人也是正常的。”
石泰然从船舱里走去,冷眼望着从水面跃起又重重砸入海中的听海兽。
之前浮光曾经说过,这玩意儿长得像海豹一样,如今看来,它已经彻底变异了。
“就这么任由它砸着浪花,这船到不了倒边怕是就要翻了!”
那护法身体一震,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覆盖全身:“诸位结阵!,由我等将它击杀。”
随后又看向石泰然,语气中暗含威胁:“我知这宝船与你心意相连,你必能操控着船接住我等若我等落入海中听海兽,也必会让你兄弟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石泰然立刻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我知道,我必定好好配合你们。”
那几人轻轻一跃,化作流光,飞向空中。眨眼间,四人已摆好了剑阵把听海兽围困其中。
四人脚下御剑,手中又有一柄剑,在秘境之中,此番行径损耗极大,稍有不慎灵力不继,落入海中,便避免不了死无葬身之地。
石泰然抱着胳膊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这几位对付听海兽,沈飞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心里又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