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rap,人和鬼都沉默了。
怪好听的,可惜只有一句。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的意思,皇座上的祖帝也把她观察得差不多了,才道:
“你不是人!”
语气是笃定的,态度是坚决的。
“嘿,你咋还骂人呢?”姜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要仗着自己脑子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众皇子悄悄抹汗,你这丫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这可是大丰朝的开国皇帝啊!
史册上记载,这位祖帝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谁让他眼睛进了沙子,他就以杀治沙。
被他砍掉的脑袋排起来能绕京城一圈。
你就算不畏皇权,也得看看敌我双方的数量差距吧。
一个鬼、十个鬼你能搞定,千个鬼能把你搞定。
否则之前你也不用跑那么快了。
悲观一点想的话,怕是真要加入他们了。
哪知预料中的暴戾没有发生,祖帝似乎还笑了一下,好声好气地问姜缈:
“你倒是说说,朕脑子有什么病?”
皇子们又想起史册中的描述,祖帝喜怒无常,谈笑间取人性命,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病。
当然,史册里的用词很是婉转,用词不婉转的都被砍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姜缈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祖帝有病的本质。
姜缈眼睛倏然亮堂,发出幽幽绿光。
兴奋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晦疾避医的,把你这墙上的宝石给我,我给你治病。”
祖帝一生最恨贪财人。
阴恻恻地笑道:“朕准了!”
你就永远留下来陪朕的宝石吧!
众皇子心中一惊,这、这分明就是祖帝翻脸的前奏。
他笑得越阴险,事情越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纷纷回头朝姜缈看去,见她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知铡刀已经高悬于顶。
唉,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人心险恶。
均是焦急地冲她眨眼的眨眼、挤眉的挤眉、抽脸的抽脸、呲牙的呲牙……
姜缈接收到众人信号,恳切道:“面部神经科本人也略有涉足,扎两针就好了。”
信号接偏了。
众皇子:“……”我们尽一半力了,剩下的一半得存着逃命。
唯有小柿子跟姜缈一样不畏皇权,直接说道:
“姜小缈,我感觉他没憋好屁,要不要跑?”
嗓门儿还挺大。
殿内莫名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铜人士兵们对着小柿子虎视眈眈,企图把他变成同类。
姜缈朝他招手,小柿子屁颠屁颠跑过去。
“跑吗?”
姜缈摸了摸他脑袋,“乖,这鬼有病,等我治治再跑。”
祖帝终于被姜缈的目中无人给激怒了。
大手一挥,厉喝一声,“拿下!”
铜人先锋队抬起脚步,欲冲上去将这两人擒住。
下一瞬,殿中绿光大作,变故陡生。
谁也没看清楚姜缈做了什么,没眨眼也没看清楚。
等看清时,所有铜人包括皇位那位,身前都摆了一小段蜡烛。
光华之后,是他们脱离掩体的灵魂。
赤条条的,干干净净的。
祖帝怪叫一声,下意识就垂手捂住自己要害。
姜缈吹了声口哨,“别挡了,我都看见了,看了个寂寞,啥也没有。”
半透明的影子,还没素描画有看头。
祖帝勃然大怒,“你、你、你眼瞎么?”
姜缈诧异道:“咋滴,非得我看到点啥你才高兴啊,老不要脸的!”
士兵和朝臣们还没从突然被改变属性中回过神来,茫然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身躯。
到底是祖帝,立刻反应过来是面前的蜡烛搞鬼,抬起脚朝蜡烛踩去。
这一脚下去,脚没了。
祖帝痛得哇哇大叫。
姜缈背着手数落道:“你说你好好的死于安乐不好吗?非得给自己整点隐患,我若是早生几百年也忍不住想坑你,并付诸于行动。”
祖帝猛地朝她看来,“你什么意思?”
众皇子此刻也不怕了,又活跃起来,跟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姜缈随手顺了把铜人的剑,朝着满屋子鬼魂指指点点。
“你是不是吸食他们的魂力来壮大自己?”
不待祖帝回答,又道:
“再通过龙脉吸取子孙后代的气运,想着有朝一日再活过来?”
祖帝动了下唇,冷笑道:“一派胡言,妖言惑众,朕怎会残害自己的子孙后代?”
“阿祖,收手吧,别逼我揭开你的遮羞布!”
祖帝连声冷笑,“威胁朕的都去投胎了!”
姜缈摇了摇头,“还挺倔。”
随即猝不及防地抓起池戈的手腕,划了一刀。
一条血线直逼皇位中心。
那方位突然出现一个虚幻的龙头,张开大嘴一口吞下池戈的鲜血。
龙头眯了眯眼,一副享受餍足的模样……
惊得众人张口结舌,连受害人小柿子都忘记了呼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