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包括鬼和狗子都惊呆了。
拳脚损耗费?
这是什么新鲜项目?
驸马爷在世之时也没这么会整活儿啊!
老鸨假仁假义、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面容皲裂了。
僵硬着笑容问道:“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缈拍了拍手掌,提了提腿,指着那一地断手断脚的打手说道:
“他们突然袭击我,我属于正当防卫,不得不费手费脚与他们周旋,要知道人的手脚使用次数是有限的,所以我收点拳脚损耗费很合理吧?”
老鸨给气笑了。
指着打手们说道:“难道我们不该坐下来,算算他们的医疗费和伤残费吗?”
“我刚算了,我的拳脚损耗费抵消他们的费用后,还多出五千两,我心算很厉害的,先生都夸我是神童。”
姜缈有问必答,回答得有理有据。
她坚信这笔生意是打成的,而不是谈成的。
但得让人消费得明明白白,才能打出口碑不是?
老鸨几十年的阴险都被她说破功了。
当即胖脸一板,就要发飙。
被账房先生抢了话头,假意客套道:
“姜小姐,我们还是到里面谈吧,外面风大雨大的,说话都费劲儿。”
“也成,不过这门匾归我了,先打个记号,省得你们耍赖。”
姜缈说完,手指弹出一张符,稳稳当当贴在那门匾上。
老鸨:ヾ(?`Д′?)?彡
账房费劲儿将她拖到背后,悄声道:
“忍!先把她哄进去。”
这话被耳听八方的姜缈给听见了,撅着嘴不开心。
“那你倒是哄我呀,别只哄她不哄我。”
账房先生的脸黑了。
桑掬月都替他尴尬。
轻咳一声道:“那……先进去再说?”
姜缈诧异地望向他,“有你啥事儿?要着钱了吗?”
桑掬月急忙摸出一把铜板来递给她,既谦虚又骄傲地说道:
“之前没找到技巧,一直没开张,这两日终于找对了方法,效果还可以。”
姜缈瞅着那一眼就能看清数量的铜板。
震惊不已,“两日就有这么多了?”
桑掬月挑眉,傲娇地点头,“没错。”
姜缈再问:“效果还可以?”
桑掬月迟疑了一下,拿不准她是不是反问,保守地回道:
“主要是下雨,人少,不然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姜缈木着脸把铜板揣进包包里,啥也没说,推开账房和老鸨自个儿走进含烟阁。
一个好的老板是不能打击员工的积极性的。
虽然这个员工看起来很蠢。
但她目前只有这一个员工。
桑掬月抬步跟了上去。
从他开始说话的那一刻起,老鸨的眼睛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直到帅哥冲她淡淡一笑,“麻烦把口水擦一擦。”
年近半百的老鸨霎时红了脸。
紧紧抓住账房的手臂,望着桑掬月英姿笔挺的背影,哽咽道:
“老罗,听到了吗?”
账房点头,“他让你把口水擦一擦。”
老鸨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老娘问你听没听到老娘的心跳,是心动的感觉啊!”
账房浑身一抖,下意识挣脱她的肥爪子,敷衍献计。
“那你一会儿让姜缈把他赔给你好了。”
老鸨羞涩道:“他会愿意吗?”
账房负手而立,霸气侧漏,傲然道:“强扭的瓜管它甜不甜,先拧下来再说!”
老鸨兴奋地拍了他一掌,“成,不甜老娘蘸酱也要吃了他!”
账房很是欣慰,“这就对了,别忘了,我们上面有人儿!”
老鸨气势一振,昂首挺胸跨进大门!
姜缈已经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东瞧西望。
小嘴还叭叭地点评着,“这个零堂得水局摆得不错,但为啥还要整个玉带环腰局?还有这里……”
老鸨非常注重风水这块儿,闻言,禁不住问道:
“哪里不对吗?”
姜缈倏地停止点评,目光闪烁道:“都挺好。”
老鸨:“……”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
说话说一半,整得人心头怪不舒服。
转念一想,这局摆了好几年了,一直顺风顺水顺财神,肯定是没问题的。
姜缈定是故意这样说,要么想骗她上当,要么就是半壶水响叮当。
老鸨瞥了桑掬月一眼,把心中旖念狠狠压下。
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主位左首第一张椅子前坐下。
账房的心顿时踏实下来,“哐”地一下关上了大门,甚至还上了把锁!
老鸨不装了,盯着姜缈阴恻恻地笑道:
“小贱人,进了我含烟阁,就是老娘说了算了!”
姜缈侧头狠狠瞪了候在身边跟个丫头一样的桑掬月。
“都怪你,是你叫我进来的,现在他们关门放狗,我只能放你了!”
桑掬月胸有成竹地一笑,“无需惊慌,听听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