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是很想要证据的。
也知道薄尧是不怀好意的,所以要跟霍苏白商量。
显然,霍苏白的态度,是不支持她去的。
霍苏白知道她的心情,明白微凉是个多么懂事又孝顺的孩子,当初与她与自己结婚,是因为当初她家中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几乎绝望,而压垮她,让她不得已不嫁给他的主要原因是她的家庭,由此就知道她是个家庭责任感特别重的人,亲人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知道,微凉为了那份证据无论如何也会去的,等着他回来商量,事情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了。
“你要的证据,我可以帮你拿回来。”
微凉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然后轻轻抬头,看他一眼,“那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你!”
如果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有一天要是没有他了呢,她自己要怎么办?
走投无路?
不,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有人依靠很好,但是不能丢失了自己。
“我,我是谁?”霍苏白不喜欢微凉的跟他划分这么清楚的态度,这让他很挫败,明明是夫妻,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有事的时候,却将彼此分的那么清楚,这不是他对婚姻的态度。
或许自己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老婆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她有了事情如果不找他的话,还能够找谁呢?
“傅微凉,你看清楚,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丈夫,你这事儿给我推来推去的,有意思?”他有点生气,不知道是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自己的烦闷的心情,跟肖莫打过电话,知道她的难受,也知道她的害怕,他告诉自己,不要对她着急,可这样又有些没法控制住自己,真想把自己的心挖给她,挖给她看,让她知道他的心里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的。
真是让她一语成谶了,曾经,在他想要放弃过她的那一次,从宾馆里把她跟那个叫程峰的同学揪出来,她说过,就算是他把心掏出来,她也是嫌腥的。
霍苏白心里不觉有些悲凉。
气氛有些凝滞。
微凉又垂下脑袋:““我知道,你是有办法保护好我的。”
霍苏白一听这话就更火了,“我没办法保护好你,我一遇上你的事情我就发疯,我就没理智,我用什么保护你?”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微凉的痛点,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回到了两个人关系最好的时候,甜蜜幸福,自己被他用糖喂食着。
眼眶很热,也知道,人在激动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总是真心很多。
微凉没忍住,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他怀里有股很重的烟味。
霍苏白也不说话了,轻轻的叹息着。
“我求你嘛!”
“傅微凉,你不用这种方式来求我,不可以。”霍苏白道,不给她机会,真的,傅微凉现在也是真的那捏住他的情绪,知道怎么对付他,他不能心软。
“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我不要!”
“霍苏白!”微凉叫。
“傅微凉!”他学着她的语气态度,跟着她叫。
微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就听一听,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我真的挺着急的,真的不想我爸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霍苏白抚着她的脑袋,安抚的揉着她的头发,很心疼这个样子的她,知道她父亲去世,那样剜心的疼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也知道,她有任何的请求,他都该答应的。
怎么可以,让他,让他这个做丈夫的,让他把她亲自去找薄尧呢?那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不要说单独去找他了,就算是她离开他的视线有一秒钟,他都觉得是煎熬。
“霍苏白,我求求你……”
……
傅擎过世,水颜项目还有几天就要上市。
夏之遇耽搁了几天的工作又回到了公司,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签完字,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之遇做梦了,睡梦中,看见了傅擎。
傅擎还是以前的样子,看他的眼神有些温柔还有疼惜。
“之遇,你是为了微凉的妈妈而活的,是你延续了她的生命呀?”
他迷茫:“怎么会是我延续了她的生命呢?”
微凉妈妈的过世,不是因为公司,为了公司奔波才遭遇车祸去世了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微凉妈妈的过世,跟他没有关系……
梦中,夏之遇一直都追着傅擎在问,可是傅擎的背影越来越远,给了他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夏之遇捂着脑袋,他曾经跟微凉说过,为了逼微凉跟他离婚后成为他的情人,他说过的,傅家的公司里面,掺着她母亲的血,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公司的。
夏之遇累了,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傅擎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朝着他跑过来,然后拉着他的手,“大哥哥,我能带你去找到答案。”
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