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白把钥匙递过去,“想散散心?”
“嗯,心里挺憋屈的。”微凉应,其实心情有些乱,因为薄樱的那句话,说他强暴幼女。
霍苏白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她忍不住联想到了那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深入了陷阱,不得已才与她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两个人肩并肩,离开郡王墅。薄薄的雪上,踩上了两个人的脚印。
霍苏白一直都沉默不言。
而微凉也不知道要怎么问,毕竟这些都是些伤口,避免碰触,撕裂的。
加上她自己也无法做到跟以前一眼,抱着他撒个娇,或者说点体谅他的话,或者给他说个笑话,引走他的注意力。
微凉想要去安慰他,可是心里有个声音也拒绝自己去靠近他。
她心里很矛盾,有些没法面对霍苏白,说到底是有些没法面对她自己……
如果自己带着情绪,不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安慰她的话,还不如就什么也不问。
那就,彼此沉默。
霍苏白伸出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
雪花飘飘摇摇的从天而降,她没有戴手套,体质寒,所以手指都是冰凉的。
“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现在的感觉很不好,那些不好的情绪,也太想让你知道。”
“你愿意听吗?”他问,歪头询问她。
微凉去看霍苏白,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客气,真的还是有点可笑的,“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我一直以为,她跟爷爷是一样,是在薄家惦念着亲情所在的……可今天才知道,也不是……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明哲保身,不参与公司的运作,年底有分红,她跟我说过要做个不争不抢的人,也乐得清静……我是信的,要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见到她这样的一面,也知道……我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她为了他自己的亲弟弟,假装亲热的对象罢了……或许,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就是我自己傻……傻的以为人家对我是真心的。”
“其实身上的痛,都是挺容易忘记的,心上的痛特别不容易让人忘记,也会让人很痛,只要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伤心是难免的,人总不能为了不伤心,不难过就变得冷硬无情吧?错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霍苏白莞尔,感觉心情没有那么差劲了。
微凉垂着脑袋,也怕自己最后跟霍苏白这样的境况一样,只有自己认为人家对自己是真心的,明明让自己勇敢面对,可又要让自己及时止损,矛盾的婚。
雪有点越下越大了,落在他的肩上,“还是上车吧。”
她很乱!
……
薄樱送走了警察,老太太在给乔茗上药。
家里保姆给薄尧打了电话说是出事了,薄尧回家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乔茗的脸被打的青紫。
“怎么了?”
老太太叹息,”阿暮跟她老婆,提着菜刀直接到了茗茗的房间里,简直都是疯了,吓死人了。”
薄尧脸色难看,“薄暮,未免现在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想干什么,还反了他了?”
“好了,一家人的事儿,不要再闹腾了。”薄樱揉着发痛的眉心,对阿暮说的话,真的是挺后悔的。
“一家人?他要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一家人,能这么对茗茗?”
薄尧就是看不惯她姐姐的态度,依照姐姐的能力,如果姐弟两个联手的话,哪里轮得着他薄暮在这里蹦跶。
“是啊,小樱也不要总是对她太过忍让了。”老太太今天真的是太不高兴了,先是两个人衣服都没换,那个状态就过来了。
再来就是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过不去了。
薄樱坐在沙发上,“这么多年了,怎么……”到了这一步了,她就不能冷静了呢,薄樱真的很后悔,“你不要再跟他对着干,要是跟他好好的至于,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只是为了保住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一切!”
“你应得的一切,那阿暮的外公呢,阿暮外公唐家曾经在多年前注资薄家的钱呢,如果不是唐家,哪里有现在薄家的一切?”
薄尧蹙着眉头,“我又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代表不发生。”
薄家老太太的脸色难堪异常,责备自己的孙女儿说她不爱听的。
“姐,就算你这么想,你觉得依照阿暮的性格,他还能信你?他估计连你也会防的。”
薄樱脸色苍白。
乔茗握着她妈的手,“妈,我今天真的被小舅吓死了。”
薄樱瞪了她一眼,“你闭嘴,你跟我上楼来。”
到了楼上的房间,薄樱眼睛盯着自己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微凉父亲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没有,没有,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没关系,就奇了怪了,两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也没避讳的急来家里了,你觉得我会信?”
乔茗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乔茗,我可是告诉你,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提醒你,不要牵扯都薄家的事情里来,你小舅跟你大舅那里不要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