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婚?
“为什么不能?”他问。
“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不要问,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你说,我觉得不堪。”她说,然后唇颤抖着又想哭,她是想压抑的,手哆嗦着捂住自己的脸,然后最终还是没控制住,低低又哭了起来。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他说。
彭昀问了医生开好了药,上了车。
车子开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无言以对。
霍苏白的手机响了,是大姐打来的,他匆匆的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微凉趴在她的肩上,霍苏白感觉到有些病恹恹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发很黑,很长,乌亮的发丝很漂亮,没有染过,闻着,总能有一股洗发精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并不浓郁,像她身上的味道,闻过就再难忘记似的。
“本来,与你结婚是希望你能开心的。”
她的手指伸上来,捂住他的嘴。
霍苏白懂了,原来她不想听他说话的。
回到家,彭昀拎着药,微凉被抱着进了屋。
唐唯吓了一跳,“这参加了个婚礼,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呢?”
“妈,您不要担心,我只是摔了。”微凉说,不想让一家人跟着担心的,很不好意思。
“还有,我的裙子。”
让她坐在沙发上,霍苏白吩咐彭昀再去一趟酒店,把她的裙子取来。
伤口要洗,要上药,不然容易发炎,伤口也不容易好。
蹲在她的身前,药水清洗她的伤口的时候,她很疼,紧紧蹙着眉。
霍苏白看她一眼,即使他力道再轻,她也是疼,咬牙忍着。
换好药,贴上纱布。
霍苏白想抱她,她摇头,“我自己来,只是蹭破了点破,没那么娇气的。”
“现在有些地方不觉得疼,倒是明早起来该肿了,听话。”他柔声说。
守着公婆,微凉心情再不好,也不想给长辈甩脸子,不想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掉别人的心情。
点头,让霍苏白抱上楼,回到房间。
“今晚不要洗澡了,我给你擦擦脸,洗洗脚,累了就早些睡。”
微凉坐在床沿,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
他端着一盆水过来,知道她今天穿了大半天的高跟鞋,脚累。
他蹲在床前,握住她的脚,微凉的眼眶发热,别开眼,“能不能先不要去外公那边。”
她不想自己强颜欢笑的,若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去拜访,那样对老人家也是一种不尊重。
“好。”
他不问缘由的就这样应了,微凉觉得心里更难受,“霍苏白,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对她这么好,她要怎么办?
爱上他吗?再被他抛弃嘛,她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像个疯子似的对着无辜的霍苏白大喊大叫。
面前的水盆被她一脚踢的老远,有水花溅起来湿了他的衣服。
他也是愣在当场,眉头蹙起,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微凉是希望他转身扭头就走的,不要再管她。
可他只是将水换了一盆,像是没人一样的继续给她洗脚。
微凉放弃了挣扎,觉得自己像是瓶子里的一只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她自己在瓶子里却始终都找不到出路。
洗脚,换了衣服,她不再闹,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一声都不吭了。
霍苏白把地板上的水渍擦掉,离开了房间。
室内安静了,微凉闭上眼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自己不敢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到一只手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可耻的欢愉,想要更多。
睁大眼睛,她不敢想象,当时身上趴着的那个男人是薄尧,甚至是任何她能看得见的人,她觉得恶心。
那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应该忘记的,可是却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似的。
真的是恶心,那晚她多快乐,今天想来就多恶心。
她甚至不敢去想,当时的那个人就是薄尧,微凉觉得疯了,脑仁疼,闭上眼睛想睡,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
将近午夜,城市已收敛了风华,以另一种妩媚的风情取代了原先的热闹与缤纷。
城市开始沉睡,四周是一种安静与寂寥。
特意被布置过的婚房,到处是玫瑰跟红色。
夏之遇觉得这种红刺眼,更讽刺。
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爱情,这样的结合,可不就是讽刺嘛。
房间很大,可他却扔觉得空气窒息压抑,让人喘不动气,他拎着车钥匙想要离开。
刚洗完澡的乔茗挡住门口,“之遇,你要去哪里?”
“起开。”夏之遇烦躁。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要去哪儿?”
“新婚夜,呵?肚子都四个月了,新婚夜,你觉得好玩吗?”他冷冷一笑,嫌弃。
乔茗抱住他,“之遇,我可以帮你口。”之遇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是很羞涩的,可为了之遇,她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我没兴致。”他说,推开她。
“夏之遇,你不能走,走了就没人能帮你了,真的,我小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