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不情不愿的下车。“你怎么来了?”
霍苏白用力上车门,墨镜没摘,“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啊。”垂着脑袋在包里翻手机,“哎呀,我忘拿手机了。”
“傅微凉,你继续装!”
“我装什么了?”不悦。
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跟他说话。
“手机不是塞抱枕底下了?”
微凉一噎,傅微沉这个叛徒。
“躲我?”
“没有。”
“你又怎么了?接别人的电话,不接我的?”
“今早打电话不吱声的人是你!”她早该想到的,又被他耍了!
“跟我说,怎么了,昨儿不是好好的?”还乖乖的,走的时候还亲他。
他语气温柔下来,微凉特烦,“能不能别提昨天?”
提起昨天,她总是想起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在他面前脸红心跳,还跟他吻别。
可他离开后呢,是不是急着去见那位童小姐,在那个酒店的套房翻云覆雨的一整夜。
微凉觉得狼狈,也难堪。
霍苏白低头看着她,她今天长发扎了个高马尾,垂着脑袋,白皙的颈子微弯,很容易看到她纹身,半藏在衣领下,让他特别容易有感觉。
“提昨天怎么了,昨天惹你了?”他伸手去抱她。
微凉躲开,抬头看他一眼,特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构造,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虚伪的?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霍苏白耐着性子哄。
微凉别开眼,他越温柔,她越生气。
“我昨儿走了想你想了一晚上,倒是你,不主动打电话给我,也不知道关心我……”
“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用得着我?”口气很冲。
微凉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喘了口气,“我跟你结婚是因为你有钱,你娶我是因为你想要得到家族的股份,现在没守着你爷爷奶奶,也没守着你家人,霍先生不用这么入戏吧,你不累呀?”
霍苏白唇线紧抿,阳光炙热毒辣,可他浑身却散发着幽寒的气息,即使隔着墨镜,微凉似乎也看到他目光的森冷。
“傅微凉,你知不知道好歹,嗯?”捏住她的下巴,他问,声音很轻,却让人发寒。
微凉觉得疼,知道惹怒他对自己没好处,可她就是受够了,倔强的看着他,“霍先生,我们还是按照当初的约定,互不干涉,需要秀恩爱的时候通知我,我会全力配合,一年后离婚。”
霍苏白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眉眼,“傅微凉,约定这东西,你信吗?”
看吧,禽兽的嘴脸要暴露了。
“霍先生想要出尔反尔吗?”
“我出尔反尔怎么了?”他声音冷沉,唇角笑意危险。
“既然无法达成共识,对不起,我们只能一拍两散!”
“一拍两散?”他笑更深,多了些玩味。
“那这些日子,你是耍着我玩,嗯?”
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禁锢在怀里,咬上她的耳朵,“傅微凉,银行我帮你基本打点好了,主意帮你出了,你爸的医生替你请了,那个姓秦的也给你收拾了,你在青大经学院,你教授有没有教过你什么是银货两讫啊,嗯?”
微凉也勾笑,圈上他的颈,“霍教授教教我,好不好?”她想赖账。
“还没人敢吃我霍苏白的霸王餐,想让我教你,可以啊,霍教授教你的第一课,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道,手揉上她的胸。
微凉挣脱,他却按住她的腰,又道:“傅微凉我可以宠你,也可以哄你,全凭我自己高兴,我若是在这儿扒了你,你也只能干受着,你弟,你爸也只能干看着,捏死你像踩死蚂蚁一样容易,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掌握游戏规则,游戏开始了,你没有喊停的资格,知道吗?”
微凉哭了,有些怕,也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对,她不该不自量力的去挑衅他。
他的手指揩起她脸颊上的泪,声音温柔却嘲弄:“啧,现在知道哭了,早做什么去了?”
“还要一拍两散吗?”他抚着她的发,像是昨天一样温柔。
“不。”微凉唇抖。
“很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喜欢做霍太太也没关系,做玩物好了。”他已经放开她,满意看着她脸唇色都白了。
微凉几乎要站不住,手扶着车身,止住眼泪,不让自己更狼狈。
霍苏白冷哼了声,微微倾身,薄唇擦过她的耳:“帮了你那么多,该给点利息了吧?脱光,躺在我床上,伺候好我了,说不定我会忘了今天的事,想好打电话通知我。”
他的气息远离了,微凉浑身恶寒。
“傅微凉,别让我等太久!”车门甩上,车子启动,驶离。
霍苏白手握着方向盘,眉头蹙得很深,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霍先生。
只有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忍耐的极限,说那些他不愿意听的。
这次,他等她亲自来找他!
……
微凉跌在地上,米夏扶着她,她也觉得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