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眼瞧着,不只有金钱豹里的“演员”们,还有些混子也注意到了这“散财童子”,混进队伍里要起了赔偿。
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孙承礼感受到了这辈子都未曾拥有过的赞美。
结束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飘忽,差点站不稳脚。
“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孙承礼来到进了屋子,柜台边的小二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孙老板,那个,我,我有事儿,最近都不能呆在晋城了,我可能得走了。”
“那你走吧,去掌柜的那儿领一吊钱。”孙承礼还沉浸在自己是富家老爷的欢喜里,开口就是大方。
“不不不,那个老爷我先走了。”那人得了孙承礼的首肯,忙不迭地脱了员工服就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孙老板,俺娘说俺属老鼠,不适合干布庄的伙计,回头容易招老鼠来,把布咬坏了,就是俺的罪过了。”
“额,你要走?那你也走吧。”
“是!小的这就走。”
其他人也蠢蠢欲动,“孙老板,其实我也是属老鼠的…”
孙承礼到这儿哪里看不懂了,这些人都要走,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样总想着往外走的人,还是不留了。
“那你也走!”
“还有谁要走的?一并离开了!”
孙承礼大吼一声,他正高兴着呢,这群人没来由的找他不痛快。
“诶诶,小的们这就走!”
呼啦啦的十来个人的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他和掌柜的小眼瞪老眼的。
孙承礼正打算给掌柜的“升职加薪”,就听到掌柜的算盘声戛然而止。
“孙老板,老头子我也要走,这是我算完的账,这是这些年的账簿,在下年纪大了,眼睛容易花,不再能胜任掌柜的职位了,走了。”
话毕,刚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的老掌柜,噔噔噔,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孙承礼面前。
“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么古怪,算了算了,回头再招新人就是了。”孙承礼摇摇头,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布庄。
…也没锁门。
于是乎,一波人“夜洗”晋城老布庄也是正常的吧,嘻嘻。
晋城老布庄被“连夜洗劫”这事儿,第二日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官府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也碍着姜梦柔的面懒得管,只能拖一日是一日。
最终,布庄事件里,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在外室,哦,不,现在已经登堂入室的张嫂子,张姨娘的床上,呼呼大睡的孙承礼了。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更大的惊喜等在后面。
姜梦柔看着面前把算盘打的啪啪响的郭茹芳,感慨万千。
当年的郭茹芳就是这样一个手段高超、果敢坚毅的女人。
兴许是婚姻短暂的让她迷昏了头脑,现在的她清醒了,也不外乎一件好事。
“娘亲,芳姨一直这样风风火火、有恩必报的吗?”明月抱着姜梦柔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
姜梦柔看着闪闪发光的郭茹芳,妥妥小迷妹一枚。
“是呀,将来要是有人欺负你,她必定是第一个打上门的,不过,哈哈哈,这辈子怕是无人敢欺你。”
“娘亲说的极是!”这辈子,实在是太过美好,有钱有权还有爱,更没有烦人的坏蛋。
郭培章已经好几日没好好睡觉了。
每日他都极其珍惜自己依旧能够“过目不忘”的每时每刻。
从最初担心第二日就会被上天收回这份能力,到现在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勇气,不再瞻前顾后,去考虑将来发生的事情。
这边培章和培翊两兄弟越来越好,而孙承礼那边的五六个乖孩子,就没有那么如他所愿了。
“娘,娘!别打我!别打我!”
浑身脏污的小男孩满院子跑着。
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后面拿着柳条抽打着,“我打的就是你这臭小子,你爹快来了,还不快去书房念书?”
一提到念书,那皮猴子就想笑,“念书?那是哪门子是念书啊娘!”
“费那么多话,干嘛赶紧去!”女人眼看着男人就要来了,一边给儿子换着衣服,一边让丫鬟们把书房布置好…
果真如她所料的那样,孩子他爹孙承礼很快就出现在她们所住的小院里。
“大琴二棋三书四画,爹爹来咯。”
四个孩子犹如幼鸟扑食一般,扑到孙承礼的怀中,“爹爹,我们好想你呀。”
“诶,爹爹也想你们。”孙承礼被几个孩子簇拥着,全身都舒坦了。
怪不得人常说,孩子能治愈一切呢。
这些日子,孙承礼没少去处理那些郭茹芳给他埋的地雷,如今整个孙府,被她这么一弄,所有钱财加起来也不过从前的十分之一。
每天,他都忙的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有空可以躲到这儿清静清静。
“老爷,”孙承礼的外室之一的刘姨娘站在一旁,面若桃花,“今日大琴又长高了些,还会背了新文章,老爷可要听一听?”
“那是自然。”孙承礼揽过刘姨娘的肩头,“走,我们一起去考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