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大将军擒住东夷皇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传到了大周的各地。
在皇宫里的姜鹤堂自然也得知了此事。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真是皇天保佑,终于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阿姐一家终于就快回京了!
想着想着,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时,背着个手、板着脸进入御书房的欢哥儿,无奈停住脚步,叹了口气,唉,他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
不过,想到姐姐马上就回来了,小人儿才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
闽州,府衙大牢。
“切,东夷皇竟敢骗我,拿个假的来糊弄我!”赵云山气愤的将杯子摔在地上。
他面前的“八嘎!瓦他西就是东夷皇!你滴大周人,没见过世面!”
“东夷皇?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亲自带兵出征!”赵云山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毕竟他也不能确认面前,这个有些矮胖,只有一小撮胡子的男人是不是东夷皇。
“瓦他西就是东夷皇,不信你让福桥县的县令过来!他滴认识我,他可是我埋在大周的钉子!”男人气得跳脚,没忍住把同伴拖下水。
“哦,我说呢,他发现了海上作乱的匪寇,却迟迟不肯禀报,原来如此。”赵云山的恍然大悟,彻底取悦了面前这位东夷皇。
“可是…”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许久不曾有下文,却不断重复着“可是”二字。
“你滴!到底想说什么,大周人都这样磨叽吗!”东夷皇被捆绑在椅子上,否则他似乎都要仰天长啸了。
“哦,不好意思,我是在想这东夷皇若是来了这儿,那东夷不就没人了吗,那你得乱成一锅粥?”赵云山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滴是傻的吗?瓦他西的儿子还在东夷呢!有他在,乱不了!”东夷皇悠然自得的靠在座椅上。
赵云山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他说的就是东夷太子吧,明月在心中曾言,东夷太子有顺东西的习惯,想来人品不咋滴。
该问的也问了,该套的话也都套出来了,赵云山让人加强守备,将东夷这些关键俘虏都给看牢了。
顺便还将那位福桥县的县令,关在同一处,让狱卒盯着,顺便打探一些可靠的消息。
“这东夷,原本以为拿下闽州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才让他们五旬的老东夷皇出征的吧。”赵云山与众位大人探讨。
“话说,这东夷皇,当真如此…”那位大人,用手指了指脑袋。
众人看懂了,纷纷嗤笑,“怎么可能,除非,这东夷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要不然,他那样的还怎么当皇啊?干脆收拾收拾,让我们去当了。”
几个男人讨论了一下午,什么都没讨论出来,还是把决定权交到赵云山的手上。
几日后,赵云山决定亲自将人提到京城。又提拔了几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将闽州托付给他们。
明月一家就这样开启了回京的路程…
离别那日,闽州民众们夹道相送,一个个泪眼婆娑,纷纷表示舍不得。
明月看着仅仅呆了几个月的闽州大街小巷,不自觉的掉下泪来,怎么有一些些舍不得呢…
向蓝玉儿和蓝金霖道别,向小渔村的阿婆们道别,向沈如和马洋道别…
还收到一则喜讯,之前余呦呦送给她的当铺的掌柜来报,家中妻子终于有喜了!明月一家等不到孩子出生了,便提前煮了些红鸡蛋,叫她们提前吃一吃。
明月很喜欢这种充满烟火气的习俗,硬生生吃了一路。
到达杭城的时候,顺道带上了明阳。
爹娘在明阳面前,仿佛是做错事的小孩,紧张兮兮的将闽州之事始末,尽数讲给他听。
果然,明阳黑了脸,特别是在听到明皓落水,几日昏迷不醒的时候。
赵云山和姜梦柔握着手,原来被长子压迫是这种感觉。
明皓却始终撅着嘴,摇头晃脑的,满脸都是春风得意,哎呀呀,原来大哥这么在乎我呀~
明月看到他这副表情,忍不住偷笑,却也被明阳瞪了一眼,委屈的低下头,行行行,包庇也是罪。
他们这一路走的相当慢,不仅是为了让孩子们走得舒服些,也是想让途中遇到的民众们将此事宣扬出去,给那些活在阴暗里的东夷人一点子小小的恐慌。
“哇塞,这么一大堆人马,后面带着镣铐的都是谁啊?”
“瞧着穿着并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倒有些像东夷的风格,你瞧,他们还穿着木屐。”
“那玩意儿看着就不舒服,我的大脚趾和二脚趾都难受了。”
“啧啧啧,不知前面带头的是什么官员,能抓到这一群东夷烂人,怕是要升官发财喽。”
周围有打探出消息的人,立刻给了他一个大比兜,“你胡说什么?人家可是威远大将军,升的不能再升了,纯纯是为了咱们大周的子民!”
“就是,人大将军上娶了公主殿下,上有皇上小舅子,下有郡主女儿,才不是咱们这些人能触及到的。”
“不过,将军真好啊!过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能为了百姓浴血奋战,这才是真正的好官呢。”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