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我姚青玉当年也算是有几分姿色。”
“配个差役都是配得上的,又怎么会看上他一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男人呢?”
“是他敲晕了我,又对我…我的清白被他毁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满都是愤恨。
“我的父母只能把我强行嫁给他。”
“成婚之后,我便想着过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
“可他,既赚不了几个钱,又不让我出去做工。”
“还时不时的拿他那三瓜俩枣来侮辱我。”
看来是真的伤到北京大妞的自尊了,姚青玉简直拍案而起!
“最可怕的是什么,房中事的时候,偏要我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白色的脂粉往我脸上使劲扑,还要我把嘴巴画的跟个樱桃一样小。”
“从没见过这样讨厌的人,而后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简单来说,是我揍了他一顿。”
“后来我们就分开住了,再也没有说过话。”
“跟那种东西生的孩子,我都不想说。”
“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对他再好也是个白眼狼,只跟他父亲亲。”
明月听的愣愣的,这男的玩的还挺花。
温循想了想问道,“那后来呢,他什么时候去世的?”
“两年前吧,突然人就没气了,草草给他埋了。”可能是太高兴了,都笑出了声。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提起来还是开心的要命。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看着温循严肃的脸,她收敛了一下,“可是那男的犯了什么事?”
温循没有回答他,继续追问。
“他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肯定有啊!他几乎每隔五天,天一黑,就穿上特别奇怪的衣服,一直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明月好奇了,“什么样的衣服?”
“就大概是…”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上边儿,穿了个里衣,下边空空的绑起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的细细的木剑。”
明月一听,这不就是立本人从前的穿搭吗!
东夷人没跑了!
要不是大周铁器管的严,他们拿的就不是竹剑了。
“你知道他的好朋友都有谁吗?”
“这个不清楚,他不在家,我乐得自在。”
突然她猛拍脑袋,“哦!有一个男的,有一回晚上我起夜,瞧见了,似乎是西街王家当铺的掌柜。”
得到这个消息,明月和温循都很开心。
“多谢您了姚大婶,回头可能还有些事情要问您,您看…”
温循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
姚青玉紧紧攥着明月的手。
“小事!能和小郡主面对面坐着,就算在牢里我也愿意!”
明月有些尴尬,但也没挣开她的手。
“谢谢大娘你喜欢我哈”
姚青玉算是“追星成功”,带着明月送的小荷包,喜滋滋的走了。
根本意识到自己的儿子还在牢里关着。
看着她步履轻快离去的背影,明月心里有一种很强的预感。
她想去挖坟。
可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也不知道温循愿不愿意干。
明月对对手指,嘿嘿一笑,“温大哥,我想…”
温循鼻间轻哼,“走吧,你那点小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明月摸了摸自己小挎包里,上次刘望山给的“护身符”,有了点心理安慰,“走!”
好在,杜边隆的父亲,杜边胜,哦不,渡边胜的坟,在荒郊野外,几乎人迹罕至。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小坟包。
不过半炷香,温循的手下就已经挖开了。
果然,里面空无一人、空无一物。
温循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假死脱身?”
明月也发觉了不对,这肯定是什么阴谋!
于是温循立刻着人去调查王家当铺掌柜的背景。
两人火速进宫禀报此事,恰逢袁天真带着欢哥儿在此。
她劈头盖脸就给温循一顿骂,骂他带着小明月去挖坟,骂他带着孩子不学好。
温循低眉顺眼的,认错接受。
又低着头,余光“暗杀”正在被皇子小欢哥儿投喂的明月。
明月坐在太师椅上,两条小短腿不停地晃动,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朝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袁天真骂够了,就安静坐在一旁继续听他汇报了。
姜鹤堂和袁天真这才知道,这东夷人已经如此处心积虑的出现在大周了。
还有多少人是如此,在大周成婚生子的?从小就扭曲孩子们的思想,让他们崇尚东夷。
还好,当初听姐姐姐夫的,出兵镇守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各地方也要加强监督和管理,以免有更多的漏网之鱼。
想来就头疼。
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下去召集心腹大臣议事,又忆起上次赵云山和姜梦柔前往闽州,一路上遭遇的袭击和埋伏的事情。
心里更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