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钰谈过后,苏青对周家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她喜欢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俗话说的好,不打无把握之仗嘛。
同时,她也感觉到慎郡王府比她想象的更要辛秘,一个已生了儿子的庶长子,一个不受待见的嫡次子,一个喜欢得紧的嫡三子,还有一个爱妾生的庶四子,加上有嫡有庶的三个女儿,真是一锅乱粥。
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呢?会不会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苏青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没去试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若是只她自己,或是如王氏那种内宅妇人,她一定是没有信心的。但现在有周钰的支持,两个人一同努力,那就不算什么了。
她还记得,临走时,自己问周钰,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周钰听了她解释塑造是什么意思后,想了想一咧嘴道,“大家都说你是庵里回来了,这么多年连山都没下过,自然是没什么见识,胆子还小,受人欺负的样子呗。”
苏青想到这里,又是一笑,这个倒好办,无非与前世上班时一样,明明会做那个表格,却不敢说会,因为万一你做了一个,那所有的都会成为你的任务了。
婚事议的十分快,没过几天,孟渊喜滋滋在把两人的生辰八字帖拿了回来。
“是真的合?不是方智大师有什么说法?”宋氏看着手里大红的庚帖问。
“是真的合,方智大师都说,他合过这么多人的,就没见过这样相配的两个人。”
王氏听得这话,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原本是想着就算不合也要求方智大师放出话来说合的,却没想是真的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自己放心的呢。
“好,好,那就好。上回已与侯爷亲商议了,一事不烦二主,绾姐的亲事就麻烦平西侯做咱们这边的媒人。具体怎么个章程,你与你父亲合计一下,把日子定下来,我看着入冬前开始走六礼应该没问题。”
王氏也是这样想的,这都已经进了十一月份了,下了雪就入了冬,也没多长时间了。虽然有些急,但该置办的还是要齐全,好在自己有一间专门卖陪嫁物品的铺子,等着日子定了,带绾姐自己去瞧瞧,来不及现做的直接从铺子里拿就成了。
只是那床和家具什么的不好办,总不好用绮姐的吧?
等着苏青的婚期定在了来年八月的时候,张氏抱着儿子,甜姐跟在身后进了善知堂。
听得张氏的意思后,王氏很是吃惊,她实没想到张氏会这样大方。
“这怎么好?那木料既是你祖母留给你的,这样给了绾姐,那甜姐以后......”
张氏温婉地一笑,“母亲,甜姐才多大点,等着她将来说人家了,叫她二姑姑再给她寻好的也就是了。眼前二妹妹的事更重要,都这个时候了,去哪里寻好木料去。我这批料子在陪嫁院子里,放了这么多年,已干得透透,这个时候打出来,开了春多上几遍漆,时间正好来得及。”
王氏欣慰地拍着张氏的手,苏青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沉香木有钱也不好买,况且那还是张氏祖母在她小时候就给她存的,原想着给她打床用的,种种原因没打成,索性让张氏带了过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的话,就留给女儿以后用。
“多谢三嫂,这么精贵的东西给我了。你放心,甜姐以后出嫁的家具都交给我了,我早早就给她备上。”
看着对自己行礼的苏青,张氏微微一笑,想着丈夫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几日,二妹妹的婚事定了下来,其他的都好说,只是这床和梳妆台之类的家具却愁坏了王氏。王氏攒的那些好的都给了绮姐,这个时候万不可能挪给二妹妹的。
而无论是宋氏还是柳氏或者是姜氏都似没瞧见王氏着急一样,只是嘴上说着帮忙料理绾姐的婚事,一个个却坐得老老实实的。
孟维因着这件事,气得直拍桌子。
张氏瞧着,便提出把自己陪嫁来的那几块沉香木拿出来给绾姐应急,把孟维感动的搂着张氏又亲又咬的。
“你不嫌弃就好,只是那料子少,我瞧着只能打床和梳妆台,其他的家具还要用别的才成。”张氏转头对着王氏道。
“只这两样就很好了,这已然很体面了。其他的倒好说了,总能寻到合意的。好孩子,你二妹妹的婚事,你就多操心了。”
“母亲千万别这样说,就是相公不交待我,我也要来给母亲打打下手的,能用到儿媳妇什么,您只管开口就成。”
王氏抱着小孙子心里高兴,自己还不算失败,两个儿媳妇好歹有一个与自己贴心的。
几个人从家具又聊到了被褥,从嫁衣说到了首饰,一时间知善堂里笑声阵阵。
孟绮进得屋来,看着大家说说笑笑,不高兴地埋怨都不叫她来。
王氏点着她的头,“你不是去你三姐姐那里了吗?怎么回来这样早?”
“别提了,本来我与三姐姐合计想着绣那百子千孙被送给二姐姐的,偏孟绢来了,一会嫌我们选的图案不好看,一会说颜色不鲜亮,一会又说太小了......总之,烦人的厉害。自己说这些也不害臊,二姐姐都定日子了,她比二姐姐还大一岁呢,现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