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妈妈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我娘已经怀我到五个月的时候了,那个盯着父亲的丫头匆匆地对着樊妈妈耳语,樊妈妈站起来便往外走,连着我娘给她准备的生辰礼物都没拿。
“我娘便想着给她送去,正好也活动一下。到了屋子里却没寻见人,有眼尖的小丫头指着樊妈妈往后罩房那边去了。
“也合该我娘撞破这件事,她顺着后罩房拐过花圃,那边有两间平日里看花人住的小房子,我娘看着站在门口一张脸通红的樊妈妈一步步走了过去……”
周钰一口气说到这里便转过头看苏青,“你猜到了吧?我那位王爷父亲,此时正和这位胡氏在那小房子里行那夫妻之事。哈哈,现在你知道这胡氏是个什么德行了吧,勾引有妇之夫,且还是一位对她有恩的人。
“打那以后,我娘再也没有和我父亲说过一句话。可那胡氏一家却因为太后再世时为她父亲和兄长谋的官职而渐渐有了起色。
“我祖母见胡氏已与父亲有了夫妻之实,便来劝我娘允许我父亲将胡氏抬进来做个贵妾。我娘却咬死也不松口,听说因为这件事父亲好几次与娘大吵,有一次甚至推过我娘,害得她差点流产。
“苏青,你说那个时候若真是流产了,是不是更好一些,也就没有我了,自然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周钰说到这里突然双手捂住脸不再说话,苏青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疼的厉害。
“被娘发现后,那女人便不再顾忌,光明正大出入王府,有时一住就是好长时间。那个时候我娘才知道,原来,我父亲与胡氏老早就认识的,算是两情相悦,只因为胡氏家境太差,所以祖母坚决不允许父亲聘她做正妻。
“直到父亲娶了娘,那胡氏不服气,用了那样的计谋得了我娘的信任。可笑的是周家一家子人都瞒着我娘,陪着胡氏演戏。”
“你祖母从来没管过?”苏青皱着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老人,娶了王氏这样的儿媳妇却还帮着儿子与旧情不清不楚。
“我祖母原本就不喜欢我母亲,一切都是因着我姑外祖母的原因。至于她为什么要帮着胡氏,我也不知道,我与姐分析过这件事,祖母一定有什么把柄在胡氏手里,才让她不得不帮着胡氏。”
苏青点点头,一定是这样,不然解释不了老太太的动机和用意。放着好好的世家小姐不维护着,却提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
“后来,在我出生前一个月,胡氏查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祖母又来劝说娘点头让父亲纳了她。我娘是真的被父亲伤透了心,索性不再管这些。只是胡氏做了婊子却要立牌坊,硬生生把自己的亲儿子的生辰往后推了半年,让外人以为,她是正儿八经做了贵妾后才怀的老三,其实周铮才比我小五个月。呵呵,等你去了王府,你就会发现,胡氏每年都要给老三过两个生日,真是讽刺。”
苏青也觉得无语,她还真没瞧出胡氏多漂亮,有风情是一定的。可瞧着周钰的长相,就知道王氏必不会太差,这周易恒到底是瞧好胡氏什么呢?
“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伤心,你娘看着你出息了,一定会欣慰的。”
“不,我不孝。”周钰摇着头。
“我在十岁之前,一直对胡氏特别亲,她总是无底线的宠着我,让我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不爱看书就不看,不爱练功夫就不练,想打小厮就去打,想骂丫头就去骂。周铮从来不敢和我抢东西,只要是我喜欢的一准是我的。
“那个时候我曾经认为胡氏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我居然叫了她九年的娘,哈哈,我不孝,不孝。”
苏青只觉眼眶发湿,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那你,那你是怎么又开始知道胡氏不是好东西的呢?”
周钰听她这样评论胡氏,忍不住一乐。
“那个时候,樊妈妈没少和我说胡氏不好,我却一个字也不信,与姐姐也不亲。每每看到她与胡氏做对,还要是去与她理论。姐姐因为这些事没少生我的气。
“直到我遇到了岳三哥,还有许哥,也就是我姐夫,我才慢慢地知道,原来一直都是我的错。但我什么也做不了,一则年纪太小,二则府里的事务都被那胡氏把持,再加上她待我好是全京城都知道的。
“于是,岳三哥便给我出主意,让我还象以前一样,给他们造成错觉。私下里再壮大自己,等着可以与她抗衡的那一天。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外祖父去了之前是给我留了人了,比如王家铁铺的的齐叔,还有吴痕,还有宫里的一些人。
“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听胡氏的话,而是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看着她在我父亲面前扮着慈母,我就恶心的想吐。苏青,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我一定要把她给我娘的痛,千倍万倍地还给她。”
苏青绕到脸盆架处,绞了一块帕子拿给周钰。周钰接过来慢慢地擦了几把脸,苏青坐回对面,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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