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样行吗?侯爷与世子爷会同意吗?”郭妈妈担心地道。
“我是绝对不会让绾姐做我劳什子义女的,那是我亲亲的女儿,我要让她光明正大站在京中贵女圈子里。”
“可若是那样,以前的事怎么解释,当年二小姐的事可是满城皆知呀。”
王氏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西侧的葡萄架子,上面的葡萄已有黄豆大小,在阳光的照射下莹绿好看。
“我知道,我已然想到一个说词,现在就看侯爷的意思了。”
郭妈妈还是很担心,“夫人,老奴说万一,只是万一,若侯爷坚决不同意,那您也别坚持,先让二小姐……”
“我知道,在来之前我是没太大把握的,但是现在却不一定了。”
瞧着苏青带着永庆家的转过影壁,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篮子,说说笑笑的样子。
王氏嘴角高高翘起,“我的绾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都是他们母子害的,若是不能让绾姐光明正大站在怀南侯府里,我还有什么资格让她喊我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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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峰进了松鹤园,“老大媳妇有什么事要讲?”
“妾身也不清楚,今天出去了,回来就说要与侯爷商议重要的事,请侯爷晚上早些来内院。”
孟长峰点点头,又揉了揉额头,“不外乎是绮姐的事。这都六天了,眼瞅着就到了王府说定的日子,也不知道周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说还没回王府呢。”
“一直在外头?”宋氏问。
“哎,这位周二爷可真是的,说是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呆在‘醉花楼’小梅花的房间不出来。前儿个还与高家那小子因为小梅花打了起来,高家那小子还挂了彩。”
“户部尚书高展的儿子?”
“不然还是哪个高家?”
这户部尚书高展是当今皇后的兄长,高扬是高家唯一的嫡子。
宋氏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呀,小小年纪见天往那种地方去,银子花的如流水似的,听说前王妃给他留下的嫁妆都没剩多少了。若是出息些,上进些,绮姐也不会……”
看着孟长峰如刀子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宋氏闭上了嘴。
“哪个年少不轻狂?花钱如流水那也王府有才花得出去,能让高家那小子挂了彩说明慎郡王府有这个底气。偏偏咱们家这位,看不透情形,做出这种糊涂事,叫我说就是你们平日里骄纵的。那周二爷的所作所为若不是你们不满,总是念叨,她是哪里得来的这样的想法?这个时候说这话,我倒要瞧瞧,没了慎郡王府,哪家还敢要她?”
宋氏坐在那里不敢吱声,瞧着孟渊与王氏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轻轻松了口气。
王氏看着到齐的几个人,对着孟长峰一礼道,“还请父亲屏退下人,媳妇有重要的事要说。”
吴妈妈带着冬梅正给几个倒茶,听得这话抬头去瞧宋氏,宋氏看着王氏满脸凝重的表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孟长峰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守在门口,院子里不许人走动。”
然后坐了下来,“你母亲说你今天出去了,去哪里了?可是绮姐的事?”
王氏看着坐在椅子上三个人六只眼睛瞧着自己,慢慢地开口,“儿媳妇今天去金明胡同了,在那里见了一个人。”
“谁?你见谁去了?”孟渊问。
“一个叫苏晚娘的女人,世子爷还记得吗?”
孟渊呼地站了起来,“谁?你说谁?苏,苏晚娘?”
“对,看来世子爷还记得她。”
“不是,她不是早就走了吗?何时回来的?她寻你了?”孟渊一叠声地问。
王氏抬头瞧宋氏,宋氏一开始拧着眉,显然没想起这苏晚娘是谁,等看到孟渊的表现,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她回来了,不仅她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女孩,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女孩?十六岁?不可能,她当年的孩子已然被母亲……”孟渊听到宋氏传来的咳嗽声,顿了一下改口道,“她的孩子太大生下来就死了,哪里来的孩子,再说就是有也不是十六岁呀。”
“没错,她的孩子没了,所以这个孩子不是她的。”
“那是谁的?”宋氏急急地问。
“是我的。”
“啊?”三人异口同声,尤其是孟渊走到王氏跟前,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
王氏嫌弃地躲开。
“老大媳妇,你一次性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件事还要从十四年前,世子爷收拢了那苏晚娘说起。”王氏慢慢坐了下来,轻轻喝了一口茶,轻声细语地说了起来。
每讲一句,孟渊的嘴巴就张大一分,宋氏的惊讶就加重一分,孟长峰的眉头就紧皱一分。
“你说什么?你说当年绾姐的事是她做的?她引得那野狗,野狗……”宋氏抖着手问。
“没错,是她做的,她因为失去孩子而对我怀恨在心,她买通的闲帮,买通了那庄上服侍的下人,买通了村子里的猎户,想让我的绾姐给她的女儿偿命,所以,我的绾姐不是意外,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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