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越和东凌那场仗,大皇子是主帅。”
“他败了。”因为沈洛败了,所以才有后面原主秦清被迫嫁去东凌的事情。
“那场仗本来可以赢得,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南越出了奸细。”
“这个你说过,不是说都被大师兄和林望飞噶了吗?”
“那我有没有说过大皇子沈洛本可以不用死,他手下的人可以护下他的命。”
“可他还是死了。”
“嗯,因为他自己想死。”
“啥?”
“他带去的人都死了,可能崩溃了吧,所以他也不想活了。”
“听上去,这个人不适合做主帅。”
“怎么说?”
“我不懂兵法也听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败了就不想活了,怎么适合做主帅呢?”
“有道理。”宋清寒点点头表示认可。
“二师兄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大皇子沈洛?”
“民心所向,追随者众,不然前太子也不会宁愿卖国,也要弄死他。”
“这个人想做皇帝嘛?”
“他死心塌地做臣子。”
秦清扶额。
“怎么了?”
“就是有点无语。”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宅子前。
“二师兄,咱们大师兄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秦清想了想:“就是想不到啊。”感觉大师兄好像是要做皇帝,但是又觉得区区一个皇位,以大师兄的能耐,似乎不足以让他心动吧?
“那你自己去问问大师兄。”
……
南越和东凌这场仗打了整整三天三夜,从一开始的整军待发,到后面一个个受伤的士兵被抬进城。
秦清看着这场面,心里咯噔了一下子,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
快步朝着城外跑去,刚刚跑到城门口,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老百姓大声欢呼:“我们胜了!!!”
秦清挤过长长的人群,快被挤的喘不上气来,果断运起了踏云步飞了起来,可是在附近却没看见任何一个士兵的影子,只能换成御剑,继续朝东凌那边飞。
一路上尸横遍野,一直飞了大约四十多里地,才看到南越这边士兵的影子。
距离近了,才发现南越这次已经打到东凌边界城下,秦清无意瞥见南越这边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穿着盔甲的将军,骑在战马上,手中握着的长枪上面挑着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的五官俊秀,秦清是见过的,就是之前被秦清夸手好看,却有着一副公鸭嗓的少年将军。
秦清并不知道他年龄几何,也不知道她姓谁名谁,只记得少年骄傲的表情说:“我不打女人!”
她是傀儡师,一眼就能看出普通人身上有无孽债,那少年身上没有。
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秦清却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真奇怪。”
秦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二师兄抚着胸口,嗔怪道:“二师兄你能不能出个声音啊!”
宋清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道符箓递到秦清面前:“新画的隐藏气息的符箓,怎么样?”
秦清接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番,评价道:“真棒!”然后一点不客气的塞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这操作把宋清寒给干沉默了,他说给她了吗?算了,自家小师妹,给她就给她吧!
“咱们大师兄赢了。”
“我看到了。”
“你刚刚干嘛说奇怪?”
“你折磨上官家那俩兄弟没反胃,凌虐皇甫贤没反胃,只是这个,你……”宋清寒说着看了一眼脚下。
秦清仰头看了看天空,又低头看看那个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少年将军,只是人已经不见了,南越这边得胜的将领被手下簇拥着回了城。
“上官衡那俩兄弟和皇甫贤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凌虐他们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为什么要反胃。”
“那……那头颅的主人有什么不同吗?”
“他身上没有黑雾围绕。”
“黑雾?”
“怎么解释呢?大概就是乱杀无辜之人身上都会有这种黑雾,罪孽越深,雾越浓。”
“有吗?”宋清寒睁着那一双桃花眼很认真的把城中的人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甚至把秦清也看了一遍。
秦清闭了下眼,貌似无语,从储物戒拿了一小段枣木枝,用手指在枣木枝上点了点,递给了二师兄宋清寒。
“现在再看看。”
宋清寒不明所以接了过去,这一接过去,再看看脚下的人,宋清寒整个人愣住了。
有的人身上什么也没有,有的人身上有缠绕着的黑雾,或浓或淡。
“这,你一直都能看到吗?”
“从小就可以。”秦清没有说,她原来那方世界,亲生父母身上也围绕着黑雾。
“为何他们身上没有?”宋清寒指着某个将军。
“他们职责所在,不算乱杀无辜。”
“那也能看到修士身上的吗?”
“比我境界高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