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话到嘴边,她却不忍说出口。
“说起走私船的事儿,爷也不必太过动怒。人为利益所趋,不惜去飞蛾投火。此抑彼兴,有了水师这日行八百里的水上飞艇,怕是人人都在惦记。”漪澜留意致深的眸光,她顿了顿。
致深侧头来看她的眼,期待她的下文。漪澜便鼓起勇气说:“也是漪澜妇人之见,总觉得,这堵是堵不住,那不如就疏理。既然那么多人一掷千金乐此不疲,反不如就将这桌案下见不得光的事儿挪到桌案上去做。”
致深的眸光聚拢成一线,微蹙眉头饶有兴致的听漪澜讲。漪澜便有了几分自信,继续说:“水师反不如就张榜告示明码标价,一船货物多少运费,多少提成。所得的贩卖货物提成的银子就如数入账上报朝廷,冲抵水师军费。如此一来,若是水师中再有擅作主张卖好给富贾达官之人,那就是私吞军款的重罪;若是有人平日里顾忌颜面不便婉拒的,如今有了新的章程,怕反是为他们分忧解难了。把私下蝇营狗苟的钱光明正大收上来,以解燃眉之急,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