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那是曹蒹葭的底衣,她的心顿时凉透。
进屋前,漪澜还曾经期盼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如今,残酷的现实令她不由嘲笑自己的可笑,自欺欺人。谢漪澜,天底下可还有比你更傻的女人?
仿佛那偷腥的猫儿,吃得大饱懒懒的寻个角落晒太阳大睡,嘴巴还挂着没舔尽的鱼腥。漪澜恨得牙根发痒,更是一阵鄙夷。
漪澜静静地掀开轿帘,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他伸展四肢如螃蟹一般,或是帐帘一掀,漪澜手中提的绣球灯刺眼的灯光灼目,他侧头已手掩目,喝一句:“出去!”还在春梦中一般,舍不得起来。那副男人无赖的模样,漪澜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提起。
漪澜立在帐帘便,深深抿了唇强压怒火和失落问:“爷醒醒吧。大太太吩咐我来讨老爷个示项,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曹姑娘就不嫁九爷了,让老爷收房如何?”
一阵沉寂,周怀铭虚个眼儿似看非看的扫她一眼,揉揉疼痛的头,呼吸间透出一股浓郁的酒气。他喃喃道:“我醉了,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
“醉了?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子家的清白,就一句‘醉了’了得?”漪澜愤然作色,再也难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