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出,还怕人说不成?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这影子都歪去哪里了,还要什么身子呀?”安公公奚落的话语。
漪澜立在廊子下,就见安公公拉扯着慧巧,一把揽住慧巧的腰,咬牙切齿道:“赖我的帐,可是不易,这连本带利的,不知你这一身骨头都剁了,分量都还不起呢!” 他似拿着慧巧的什么把柄威胁她道。
“你,你卑鄙!”慧巧气得骂着挣扎。
“卑鄙,我再卑鄙,也卑鄙不过巧儿你呀。啧啧,看不出呀,纤纤玉指,握了一手的鲜血呀,夜里做梦就不怕厉鬼来寻吗?”
漪澜看得惊心,安公公的声音阴森恐怖,如夜间飘过的鬼魅。
他渐渐凑去慧巧的跟前,捏起慧巧圆润的下颌。慧巧愤恨地一把打落他的手,疾步奔逃。安公公一把抓住慧巧的臂,一不留心,刺啦一声,扯落慧巧半条袖子,露
出莲藕般嫩白的玉臂。
“啊!”慧巧一声惊呼,慌乱中,慧巧看到了廊子眸光惊愕的漪澜,惊急中她忙大声喊:“澜儿,我在这里呢,可是爷遣你来寻我?”
安公公这才罢手,转身迅速地从另一旁的门悄然离去。
漪澜立在那里,自不便多问,转身欲走,慧巧却噙泪道:“澜儿,不要告诉爷。”
漪澜点点头,慧巧在她身后嘤嘤哭泣道:“入宫那阵子,我们做宫女的都要打点这些贪得无厌的老乌鸦。”她哽咽道。
漪澜打量她,看她惨然的模样,定然是被安公公敲了一大笔银子,也难怪,谁让安公公握了她把柄在手。不过,人无亏心事是不怕鬼敲门的。慧巧既能如此受辱,不知有多少亏心事在那安公公手中。
离京的路上,随行的下人们盆满钵盈,得了打赏,各个欢欣鼓舞。只漪澜满心抑郁,想哭却哭不出。满是久经惊涛骇浪后的疲惫不堪,不知有多少次都似在悬崖峭壁边,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此刻能全身而返,全是上天庇佑。
致深沉着面孔,似有满腹的话,欲说又不能。过了许久他才对漪澜慨叹忧愁说:“这女子自作聪明,就是男人的招灾祸水。贞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足怜悯。”
“可贞妃娘娘她是真心真意爱着皇上的。”漪澜哽咽道,不服他如此轻率的判言。
“越做得多,错得越多,反不如不做。如此女人,不要也罢!”致深奚落的言语,似对贞妃的痴情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