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深把弄那串珊瑚珠沉吟不语。
漪澜自嘲:
“记得昔日年幼,娘亲逼我同哥哥一道师从名师丹青,我的身量尚不及画案高,哭闹着哪里肯学?娘亲严厉,一根戒尺威吓,连哄带骗,便令漪澜修炼得如今嗜画如命的地步了。我说与老佛爷听时,老佛爷都笑了,说是人说‘慈母多败儿’,可做‘严母’不易。”
致深听她说笑着,手中握着一把羊脂玉镇纸,手指在其上摩挲着,思量着漪澜的话。
漪澜兀自的拾掇那些赏赐,继续说:“太后还说,昔日先皇和致深你年幼时,也是喜欢懒觉,不肯起床去南书房读书。太后就赐了‘慎己袋’吩咐安达和嬷嬷们高悬在你们床榻上……”漪澜打量致深一眼,调皮的一笑。
果然周致深面色一沉,羞恼道:“老佛爷连此事都讲给你听了?”
漪澜掩口噗嗤一笑点头,致深自嘲的一笑道:“那‘慎己袋’里粗粗细细十根家法藤条,也不过是吓唬我们而已。我们不肯晨起时,安达就取那袋子里的家法,敲打着床榻霹雳啪啪的响,催促起床。如今想起,声犹在耳,颇是吓人。”
他一笑望漪澜,漪澜叹息道:“许是因为如此,太后才夸赞家母贤德大义。”
他才释怀的一笑放了些戒备道:“原来是因这个缘故,太后才旌表封赏了令尊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