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猛然抬头看去。
坐在她身边笑盈盈地望着她的是贞妃娘娘,她握住漪澜的手,满眼灵慧的光,轻声低语一句:“多谢姐姐替我解围了。”
漪澜一怔,替她解围?寻思片刻,莫不是那
金牌果然同她有关。漪澜不想被太后察觉,节外生枝,撤回手对她笑笑不语。
“姐姐若得暇,去妹妹的景仁宫坐坐,妹妹宫里也有很多西洋画,法兰西国送给皇上的,画得惟妙惟肖的。”她说,这话反诱起漪澜的一番想往,但还是笑了摇摇头敷衍。
“嗯,这台上台下的一闹呀,本宫这点子困乏劲儿也散了,皇上的酒意,怕也醒了。”太后幽幽道,瞟一眼坐在桌旁目光呆滞沉思的皇上,看他那样子,仿佛惊魂未定。
太后一言,贞妃扯扯皇上的龙袍,皇上一怔回神,眉头渐渐拧去一处,旋即借了几分酒力托醉离席。
贞妃忙起身搀扶他,却向漪澜望了一眼,甜甜的一笑,她笑起来面颊上个清浅的笑靥,颇是迷人。
漪澜也对她抱以一笑,起身恭送圣驾。
离去时,贞妃停在漪澜身边轻轻说:“记得,得暇去我宫里玩。”
皇上离去,众人重新添酒开宴。
太后慈祥地笑了说:“这会子没了外人,咱们也闲在些。”
眸光落在慧巧身上时,太后随口问:“巧儿这入宫几日,可是报喜不报忧呀。怎么周府九爷暴病的事儿,你只字未提呢?本宫不知内情,还逼他一个病怏怏的身子入宫了。”
嗔怪的声音,仿佛深深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冷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