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漪澜终于忍不住好奇,虽然对慧巧有几分提防,但还是忍不住问:“姐姐,我有些担忧呢,朝里宫里这些人,都对致深虎视眈眈的,就连摄政王爷看致深,那眼光都是怪怪的冷冷的,姐姐,太后老佛爷,真能保住致深吗?”
慧巧忽然噗嗤的笑了说:“看把你急的,咱们老爷被朝野上下喊杀喊打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有事,还等到今日?”
漪澜借机悄声说:“昨儿致深带我去摄政王府了。”
“哦?”慧巧一惊,旋即笑笑说,“他带你去看熙成小王爷了?”
仿佛致深所有的事儿,就连一根毫发她都了若指掌,漪澜反是嫉妒了,点点头说:“熙成小爷说,当年致深的辫子,都是太后亲手为他打呢,可是真的?”
漪澜不过随口说,心里那个谜团在诱惑她,女人的敏感,让她打算从她嘴里找出那个绣球的答案。
“这有什么新奇的?”慧巧说,“我自当什
么秘密呢。莫说打辫子,就是咱们老爷十八岁那年,娶亲成丁了,还被老太爷打,太后心疼的亲手给他上药呢。”
若说他二人真没什么,漪澜也不肯亲信的,于是话语踟蹰了,暗自寻思着。
“想什么呢?”慧巧问。
“难怪了,”漪澜喃喃道,“每年老佛爷还亲手给他做一双鞋,花那心力。”
“鞋子算什么,你不知道的还多呢。”慧巧捏捏她脸儿逗她说,“可不是同老佛爷也吃醋吧?”
漪澜羞得打落慧巧的手起身,然后试探问:“还能有什么?左不是衣服啦,丝绦络子啦,再有什么香囊,绣球……之类。”
漪澜故意把“绣球”二字的声音拖长了延延,慧巧笑了点头说,“还说不吃醋呢,看他身边的东西,样样你都是清点过的。这少了什么东西疑心,多了什么东西怕更是疑心吧?”
“那个绣球,他贴身不离的绣球,莫不是太后赏的?”漪澜惊道,喃喃自语。
慧巧不置可否的笑,似在取笑我的自寻烦恼。
天交正午时,致深回府,慧巧却早已入宫去了。
漪澜将五姨太慧巧临行前的叮嘱一一向致深转告,他只是悠然品茶,似听非听,忽然挑眼看她说:“你不必多问多想,老佛爷极其简单的一个人,你自拿她当家中长辈,怀一颗敬畏之心去见她就是。也不必人云亦云。”
只是想到明日入宫,漪澜心里不免紧张。致深才坐定,就有朝廷官员来访,三三两两的一群,迎来送往就到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