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重为难。
此后的话漪澜无心去听,沉沉吸一口气,推说头疼回房去。
出得门来,一身狂风吹起斗篷兜风乱舞,冰绡忙为她紧紧地拥上兜风,却仍不免透了脖颈的寒凉灌进衣衫。
一夜未眠,漪澜不敢熄灯。红烛燃尽,泪尽寒宵,满头思量都是两位姐妹惨死之状。她们的面容含笑,在笑容最盛的那一刹倏然破碎,碎成窗外呼啸一夜的晶莹雪花。
清晨,漪澜醒来,得知致深回府了在求缺斋,她连忙吩咐丫鬟为她梳洗更衣,去求缺斋看望他。公事私事皆是惨痛,怕没有人此时比他更是痛苦。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为他分忧解怀。
因心中记挂致深此刻的安危,漪澜便向求缺斋去。绕过抄手游廊,抬头望屋脊兽头上披着的莹白的一片积雪,白日刺眼,惊风透骨。
漪澜略在廊子下定定神,恰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从葫芦洞门外闪过。
这不是五姨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凌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