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樵或恐通来路,更取高山一片遮。”
郑板桥的诗,墨兰中她最推郑燮的画,只是这二人都是极其有风骨的文人。漪澜信笔拈来勾勾点点。
四姨太也是颇惊,侧目看她的眼神都满是异样,问一句:“妹妹这一笔米字,若非十年八年的笔力,断不能练得纯熟于此。”
四姨太竟也是个行家。米襄阳的字,漪澜最是喜欢,自幼父兄把手教她的。
漪澜笑了说:“米襄阳的字,超逸入神。比起他的字,漪澜倒是更欣赏他的江南山水,‘米氏云山’,烟云雾景,天真平淡,自是天然。”说至此,忽觉话多,自嘲地一笑敛住话题说,“或是漪澜是江南人氏。只是姐姐的画也颇见功力的。”
“哦,妹妹是江南哪里的人氏,我也是江南人。”四姨太的话语温和许多,少了些冷淡,“我如今闲来无事,只剩作画打发时日了。”
四姨太话音里满是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