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暑气,竟然纨扇下的香风都是湿腻腻的,令人恹恹的不想动弹。
漪澜吩咐冰绡从冰鉴中取来一碗冰凉的乌梅汁,捧在手里冰凉从手心直润肺腑,散着淡淡的酸甜味道,颇是诱人。漪澜才捧去唇边,周怀铭却来了,走近她身边说:“才说腹痛,忌寒凉,这乌梅饮乍喝进去激了心就不好了。”
漪澜见是他来,只得深深看一眼那琥珀色的乌梅饮,恋恋不舍的只得作罢。
周怀铭满眼的嗔怪,拉她的手坐去榻上,吩咐冰绡进来撤下乌梅饮,反是板起脸佯怒着训斥冰绡:“你是如何伺候你主子的?不知她的身子忌寒凉吗?”
见冰绡委屈的嘟起小嘴,更有些惊惶无助的样子,漪澜慌忙替冰绡开脱说:“不怪冰绡,是我一时觉得心里热得难过,想喝些酸凉之物祛暑。”
“怎么,想喝酸凉的?”周怀铭问,摆摆手打发冰绡退下,忽然转向漪澜眸光里含了一丝促狭的笑,话音却极其暧昧地问:“这妇人贪酸,莫不是澜儿你真的有了?”
漪澜知他在打趣,羞恼得赌气般扭过身子,酸酸地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漪澜过府圆房才不过几日的光景,先是有哪位姐姐这样快便开枝散叶了吗?或者,是老爷疑心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