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唯恐不及。如今一夜相守,想他也是个儒雅斯文的。方夫子的徒弟,大抵不会错。只是这周怀铭为什么性情如此暴戾?
“爷年少簪缨,有他的不易。妹妹既然嫁入周府,就该顺应这姻缘际会。”慧巧循循善诱着。
漪澜不想多提,改口继续谈画:“妹妹自幼习
画,只是去年里忽然迷上了西洋炭笔画。见姐姐适才那容貌再光影下真是如画般的美,很想为姐姐画幅小像。”
慧巧乍听,还当漪澜拿她打趣,如何也不肯,但见漪澜笑了坚持,也不便推脱。
闲来无事,不过是打发时光。漪澜如今对慧巧百般感激,又亲如姐妹,便按她坐在窗前莫动,自己随手拾起一张雪浪笺。
可惜有笔无墨,于是她从妆台前捏出画眉的青黛翠螺,嘱咐慧巧坐好莫动,自己信手描画起来。三两笔,勾勒出慧巧那张容长的鸭蛋脸,眉眼发髻,寥寥数笔,活脱脱的美人儿跃然纸上。
慧巧颇是吃惊,“啊!”的一声轻噫,惊喜,慧巧拿起小像仔细品玩。
“妹妹当之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早听传说,妹妹人美画美诗美文美,江南大家千金各个羡煞的。不曾想,妹妹笔下的人儿竟然都是美的,只是姐姐哪里有如此的俊美?妹妹这画可是不知比真人强胜多少倍。”
慧巧嘴里虽是谦逊,脸上却洋溢着欣喜的笑,女人哪里有人不喜欢人夸自己美貌的?只是西洋的炭笔画多是写实,所以更贴近她的容貌,也是工笔仕女图所不能及的。漪澜也自觉今儿这信笔涂鸦的小像颇令她满意,尤其眉眼儿间画得生动传神。
回去果然对这小像格外喜爱,将那小像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