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从洞里走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男人。
此人面目狰狞,一条刀疤从左额头一直延伸到右下巴,好似一条巨大的蜈蚣盘在他丑恶的脸上。
此人正是以前当地着名的土匪,胡大刀,现在是龙门镇保安团的团长。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在干大事吗?”
胡大刀拍了拍手,刚准备朝那望风的倒霉蛋的脸上拍过去,就感觉到脖子凉嗖嗖的。
一把精巧的匕首,按在他的脖子上。
胡大刀身子一滞,右手悄摸的朝腰上的驳壳枪摸过去,可谁知道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掐住了手腕。
“你要是想试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拔枪的速度快,那你就动!”
一股冷汗从胡大刀脑门上沁出来。
在龙门镇的地界上他摸爬滚打十多年,从一个小打小闹的混混,发展到管着一百多号人的土匪头子,再摇身一变成了民团,他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
但是,这次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此时,在他们身后的宾阳中洞出现了出现了叮当叮当的声音。
“有话好好说,好汉,咱们刀尖舔血不就是图财吗,等老爷们付了钱,分你们一半,交个朋友!”
“行,先让你的人出来!”
胡大刀见有门儿,就吹了个尖利的口哨,身后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然后五个人从洞里鬼鬼祟祟的蹿了出来,两人手拿驳壳枪、三人手拿短刀,把两名战士围了起来。
“胡大刀,这就是你交个朋友的方式?”
胡大刀此时的表情已不再是刚刚的唯唯诺诺,现在简直是趾高气扬,嚣张得很。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的人可比你多!劝你识相点,给胡爷磕三个响头,然后老老实实自断一根手指,滚!”
两个201空降团侦察连的战士从来还没听过这样的笑话,相视一笑。
“我们要是不呢?”
胡大刀面色稍稍一变,全然忘了脖子上的那把匕首。
“你胡爷手上的人名没有十几,也有七八,弄死你们俩个小毛贼,那不是轻轻松松?既然你们不识相,那就别怪胡爷无情!我会尽量快点,让你们少遭点罪!”
“听你说的这么精彩,我就想问你一句,凭什么?”
胡大刀仰天大笑,在这两山之间尤为扎耳。
“凭什么?凭我的人比你多!凭我的枪比你多!”
“是嘛!那你再看看?”
胡大刀身子一抖,往四周一看,一道道黑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们围了起来,少说也有十七八支长枪。
“现在呢?”
胡大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如捣蒜。
“好汉,好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兄弟,不如报上名号,也许几十年前咱们都是一家,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和气!
这洞里的东西归你们,然后明日我在龙门镇最好的酒楼摆上十几桌,给各位赔个不是!”
胡汉三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可不这么想。
他想着只要是能脱了身,这洞里的东西可全都是他的!至于那摆十几桌酒席的酒楼,那就是这伙子人的葬身之地。
因为,这十里八乡,他可从来没听过还有实力比他强的土匪或者民团。
要是外来的“和尚”,那更没问题。在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是龙,也得盘着,是虎,那得卧着!
“得了得了,你们俩玩也玩了,办正事!”
王猛命令战士们把这七个人绑了起来,那些刀枪被收到一边。
“胡汉三,不对,胡大刀是吧?我问你,你们大半夜在这洞里干什么?”
胡汉三抬头看着几分冷峻的王猛,然后看着这些人的态度,就知道他是这帮人的主心骨。
“好汉,咱是龙门镇民团,到这就是来发点小财。”
王猛朝魏和尚使了个眼神,五六个锤子、石凿丢在胡大刀的面前。
“凿壁画?这就是你发的财?”
胡大刀嘿嘿直笑,竟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王猛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这一通操作下来,给魏和尚等人都看傻了,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王参谋长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猛气的牙痒痒,就是因为这些土匪和强盗,因为金钱大肆破坏龙门石窟。
很多佛头被砍下、雕像被肢解、连浮雕都被敲碎盗走,带不走的干脆砸碎毁。
就连最大最美的卢舍那大佛的手臂也被切割盗走,所有经典佛像竟无一幸免。
而王猛刚刚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宾阳中洞就是那最后世令所有华国人愤怒和汗颜的《帝后礼佛图》!
在前世的记忆中,这《帝后礼佛图》被敲下来,卖给了M国人!
有个叫普艾伦的M国人, 他当时是M国纽约博物馆的远东艺术部主任。说起来算是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可这人对华国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物贩子。
他从相片里面看到了精美的《帝后礼佛图》,于是便想弄回M国。
于是雇了华国的古董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