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独立纵队的战士一合计,让村长安排一个可靠村民到独立纵队去报个信,便跟着三癞子坐上吉普车朝南面的西沟乡走。
他们四个人边走边聊,把三癞子如何知道那长衫男子的住处,弄了个明明白白。
当初那个长衫男子拿着黑鹰帮的令牌找到三癞子,神秘至极。
三癞子虽然混蛋、好吃懒做,但是并不傻,尤其怕死。于是,就自己个儿跟着那长衫男子从平顺县城,一直跟到了西沟乡一户钱姓地主的家里。
“钱姓地主?咱们根据地不是搞土改了吗?怎么还有地主?”
“哎呀,虽然土改了,但是这个钱地主私下里到处跟人说独立纵队要完蛋,他的地迟早还会回到手里。时间长了,大家还是叫他钱地主。”
“疯子!我看是想地想疯了!他就庆幸咱们是独立纵队吧,要是在重庆政府的地盘乱嚼舌根子,怕是早就皮开肉绽!”
果然在去西沟乡的路上,碰到了先前在山洞分道扬镳的那些战士。
两支队伍相互一印证,就知道了大概,看来大方向并没有错。
于是乎,便用步话机联络了总部,然后先让西沟乡的警察所和民兵先暗中把钱地主的院子给看起来,防止他们连人带货给跑了。
此刻,在钱地主的家里,那名长衫男子正在眉开眼笑的端着茶杯。
而肥胖的钱地主则在一旁站立,小心侍奉。
“林先生,我听说平顺县城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那些拿着人民币的老百姓什么都往家里搬!而且有不少私人店铺正在悄悄涨价,咱们的计划快成功啦!”
林语堂得意的捧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前已经出现了人民币飞速贬值、平顺政府金融体系崩溃的“盛景”。
“哼,我们每个县城都安排了人手,就算是救火,我看他们都来不及!不出三天,必然崩溃!”
这次他们军统太原站集合几乎所有的特务,联合军统延安站,一齐对还在襁褓中的华国人民银行发动猖獗进攻。
“嘿嘿,林先生,到时候这些盐巴是不是都会涨到天价?”
“那是当然,你就等着发财吧!到时候是收法币、人民币还是大洋,甚至是黄金,全靠你说的算!”
钱地主看到满院子的盐巴,心里乐的直开花,这可是他拿着几代积蓄的豪赌,甚至连最后剩的这个院子也都抵押了出去,还问以前的那些地主朋友借了不少银元。
他把几大箱银元交给了林语堂,当做是抢购盐巴的本钱。可他万万没想到林语堂用跟擦屁股纸一样的法币和手枪,换来了院子里的盐巴,而这些银元竟然全部进了林语堂的口袋。
不过钱地主并不担心,因为盐巴到手了,泼天的财富可就来了。
“嘿嘿,林先生,明天抢购什么物资,我手里还有点私房钱……”。
林语堂思考半天,决定还是卖他一个面子。
“你小子,赚钱没够啊!行吧,我告诉你,但是你要是漏了半天风声,别说是发财了,你小命都保不住!”
按照他们的计划,每天都会哄抢不同的物资,让独立纵队根本无法提前准备,束手无策。
而具体哄抢的物资,只有太原军统站和延安军统站的高层才知道。
但是今天林语堂心情大好,毕竟拿了人家几大箱的银元,总得给点好处不是?
做人,不能太贪心!
林语堂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棉布!
钱地主看完这两个字之后,立马用手把茶渍擦干净,然后谄媚的看着林语堂。
“林先生,若是这一票能干成,你对我钱家有再造之恩,到时候我重新把那些地给买回来,死了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你是不是傻了?这么多钱你干啥不好,还要买地?就不怕李云龙再把你们的地给收回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听我的,到时候这些盐巴一出手,到重庆买个院子,好好的过好日子!”
林语堂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五六名手下,押着一大车的银元,准备出门。
“这事儿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收来的棉布你这小院子恐怕堆不下,到时候你找一个稳妥的地儿,派人通知我,我让人送过去!”
钱地主千恩万谢,悄默默的把林语堂送出来了门,就躺在满院子的盐巴上面开始做白日梦。
消息传到了军事要塞,王猛亲自带了自己的警卫排赶到了西沟乡,跟跟踪的战士们汇合。
“怎么样?”
“根据附近的老百姓说,这钱地主的院子里热闹的很,今天有几十辆满载的车进去,然后空车出来!”
“装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盖的严严实实!”
钱地主这院子本来就偏僻,因为害怕村民觊觎他的家产,故意选了偏僻的地儿盖的院子。再加上他被打倒之后,村里人对他都厌恶得很,更不踏入他的院子半步。
但是,今天仅仅一天,仅有几十辆车进去,合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走,杀进去!”
王猛命令警卫排翻墙进去,自己个儿也爬上了墙头,一跃而下。
“哎哟!什么人?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