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把现场交给了吕天龙三人,便默默的退到一边。
“吕天龙师长,我是《申报》记者,我想问这次战斗咱们战况如何?”
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屏住呼吸,现在这是他们最想知道的答案。
屈辱的华国空军面对先进的小鬼子战机,从未赢过一次。
即使他们已经看到了漫天炸毁的小鬼子战机,但是他们还要听到亲历者亲口说出来,免得白高兴一场。
吕天龙心脏突突直跳,双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指尖甚至开始抽搐。
吕天龙及所有华国空军十几年的酸楚,全部变成了铿锵的两个字:
“大捷!”
“大捷!”
“大捷!”
在场的记者和民众,从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变成了浩瀚无垠的欢呼。
“大捷!大捷!大捷!”
受过小鬼子无数次轰炸的华国人,热泪盈眶,无论是否认识,或是拥抱而泣、或是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1942年,民族前途最灰暗的时候,华国需要一场大捷!
足足十分钟,大捷从大礼堂内传遍了晋城的大街小巷。
吕天龙无论是驾驶着老旧的战机,还是身陷囹圄,都幻想着有这么一天,击落鬼子的战机,亲口告诉无数的华国人。
“华国空军,不负祖国!”
大礼堂内热烈的气氛逐渐挂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吕师长,我是《大公报》记者,可以透露一下具体的战果吗?我想华国人民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捷!”
吕天龙把这个机会交给飞行一大队大队长黄荣发。
“在对晋城周边小鬼子营地突袭行动当中,我们投掷了三十余吨炸弹,初步估计炸死3000多头小鬼子!”
紧接着就是飞行二大队大队长徐滚发言。
“在刚刚结束的平顺空战,我独立纵队航空师击落小鬼子战斗机20架、轰炸机20架,我方飞机轻伤四架,无一损毁!”
0比40的战损比!
这在华国空战的历史上从无发生!
台上的吕天龙纵然是对F6F地狱猫战斗机的性能极其了解、自信,但是在打出了这么好的成绩之后,也是难掩兴奋。
更别提是早就丧失信心的普通老百姓。
“吕师长,我是香港来的独立记者,我想问的问题是,贵部使用的飞机型号是哪一款?性能上是否能碾压日本最新式的零式战机?”
吕天龙把眼睛瞟到了赵刚那边,赵刚也心领神会的走过来。
“这位记者朋友,关于咱们独立纵队航空师飞机的型号还属于军事机密,还不能相告。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无论我们飞机性能如何,我们都有信心保护平顺的蓝天、根据地的蓝天、华国的蓝天!”
赵刚不愧是政工干部,搞思想工作有一套,话音还没落,大礼堂的气氛又掀上了天。
“独立纵队万岁!”
“航空师万岁!”
“华国空军万岁!”
就在弹冠相庆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打断一下,我想请问一下,贵部的飞行员都从哪里招募的?是否是从友军的部队里挖过来的?同为抗战队伍,这样做是否为人不齿!”
赵刚一听,这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请问,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为什么没有自报家门?”
“《大刚报》”。
赵刚“原来如此”的点点头,这不是妥妥的重庆喉舌吗?难怪提的问题如此尖锐,充满火药味。
“这位记者朋友、还有现场的所有记者朋友,我想你们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疑问。今天我就代表独立纵队,给大家一个答复,这些在平顺上空杀敌的飞行员,确实原来在重庆方面服役!”
赵刚的一席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大礼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有人说这是挖墙脚的行为,属实有些不仗义。
又有人说良禽折木而息,无论在哪个阵营斗士为了打鬼子,都是英雄好汉。
“各位记者朋友,粗糙乏味的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就说一说咱们身边的这三个英雄,吕天龙、黄荣发、徐滚!”
赵刚顿了顿,大礼堂安静了不少。
“他们都是原重庆飞行五大队的飞行员,在战场上他们驾驶老旧、故障频发的老旧战机跟小鬼子最先进零式战机拼命,到头来被送进了建议!”
“我们先不谈论他们送进监狱是否合理,但是就这样一批有飞行战斗经验的稀缺人才被塞进阴冷潮湿的监狱合理吗?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作为!”
紧接着,赵刚又把吕天龙等人这些时日的训练、战斗做了一些披露,总之就透露了一个信息:
只要是想打鬼子,不论出身,独立纵队张开双臂,欢迎!
《大刚报》记者脸色极其难看,本想给独立纵队扣上一顶破坏团结的帽子,可没想到人家很坦然。
你们不用的人才,我们用!
你们没有飞机、大炮,我们有!
所以,尽管来!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平顺大捷的消息传遍了华国的大街小巷。
当然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