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和王猛决定先去太原城转一转,摸一摸情报,光靠太原地下党的同志的信息还不够,一手情报还得靠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龙跟王猛两人就化妆成商人,抄小道准备进太原城。
这一路的小路格外安静,真的跟716团的情报一样,公路附近的村子要么被屠村了,要么是村民得到消息先跑了。
总之,一个活物都没有。
王猛看着被放火烧的漆黑的墙壁,气的后槽牙都咬碎了,握紧拳头,就为了小鬼子一个狗屁朝香宫鸠彦王杀了这么多乡亲?
小鬼子,你给老子等着。
李云龙和王猛脚力都很好,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看着戒备森严的城门,光把门的就有百十个鬼子,还有大批的伪军。稍稍抬头,还能看到城墙上面的黑洞洞的重机枪。
“猛子,把你难看的脸收起来,就当是来给他娘的小鬼子送索命符的,开心点!”
李云龙说完就满脸堆笑,低头哈腰的走到伪军的面前,乖乖的递上了他跟王猛良民证,还有一根香烟。
“军爷,抽烟。”
伪军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把烟塞到嘴里叼了起来,一手比了比良民证上的照片。
“来干什么的?”
“军爷,来家里老人过寿,来买点糕点。”
“哎哟,还是个大孝子,进去吧。买完东西赶紧走,别瞎在城里晃荡,最近有大事儿!”
李云龙刚准备张口问,一看到小鬼子警惕的眼神,就作罢,拉着王猛进了城。
路过一家名叫松鹤楼的酒楼,李云龙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起来。
“喝点?”
“走,这地方三教九流多的很,顺便看看有没有情报。”
两人一踏进酒楼,殷勤的店小二一看李云龙跟王猛穿着还算考究,立马招呼起来。
“两位爷,里面请,是坐大厅还是包厢?”
“大厅,热闹!”
“好嘞!”
李云龙两人虽然是为了解解馋,但也是为了刺探情报,当然选择了大厅。
李云龙点了四热四冷八个菜,还要了两壶酒。反正从鬼子尸体上掏来的军票不用白不用,就当是小鬼子孝敬自己个儿的。
等菜的间隙,有两个像是太原本地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摇头叹气的踏进了松鹤楼。
“杜爷高爷,还是楼上雅间?”
那个挺着大肚子的米铺老板杜爷没好气的瞪了店小二一眼。
“什么雅间?最近倒霉透了,哪还有钱去雅间,大厅吃吃得了!”
长得跟竹竿一样高的布庄高老板,但是和煦很多,朝小二摆摆手。
“就大厅吧,来个凉拌黄瓜、凉拌黑木耳,再炒个熘肝尖儿,一壶汾酒。”
杜老板跟高老板坐到李云龙旁边的桌子上,一边喝着大壶茶,一边发牢骚。
“高老板,你说咱这是多倒霉,好不容易生意有了点起色,结果皇军一句话,咱就得捐上万斤粮食劳军。”
“哎呀,老杜,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要在铁路沿线拉横幅欢迎大人物,把我的红布都拉走了好几车!”
李云龙和王猛手里的茶杯突然停滞在半空中,难道铁路沿线欢迎的大人物就是“老鼠”?
李云龙身子往后依靠,把杜老板顶了一下,手里的茶杯一晃荡,茶汁儿撒了一桌。
“妈的,谁啊,不长眼?”
李云龙连忙表演起来,满脸的歉意,装成了一个老实人。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撞到了这位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哼,注意一点!”
李云龙站起身,给杜老板倒了一杯茶,算是赔礼道歉。
“两位老板,刚刚赶巧听到你们都是在太原城里做生意,正好小弟也准备在太原城采购一批东西,运回去卖,要是方便的话,劳烦指点指点?”
王猛看到杜老板和高老板有些犹豫,上前添了一把火。
“两位老板,李老板是敞亮人,咱们要是有缘做成买卖自然是好,要是做不成买卖,那交情在,不如并个桌,到我们这桌喝两杯!”
高老板二人看到李云龙桌子上的四荤四素,舔了舔嘴唇,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行吧,那就当交个朋友。”
李云龙招呼店小二把菜和酒挪到了楼上雅间,又加了好几个硬菜,多要了几壶酒。
王猛殷勤的把酒给高老板两人倒上,开展“白酒攻势”,七八杯下来,两人也都有些醉意。
“嗝,李老板,咱就是说,能不能太原城做生意,就别做。咱们费劲力气赚的,人家上下嘴唇一碰,咱们就得屁颠屁颠的给人送去!”
见杜老板有些酒后吐真言,高老板也敞开了说。
“谁说不是呢,咱们老老实实做生意。你们天皇的亲戚来了、又走了,要欢送,就让我捐红布!老李,你后天要是坐火车去大同,你在路上看到的红布,八成都是我家的!”
“高老板,你就吹牛吧,天皇的亲戚能来咱们这个小地方?”
高老板见李云龙不信,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把头探出包厢门看了看,然后轻轻关上,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