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旅长看着手下这个见坡下驴的得力干将就想笑。
“什么叫没什么事儿?你以为送了几车枪就完了?”
总部首长对于李云龙战场抗命的事儿很生气,要严办李云龙。
要不是看着李云龙会打仗,早就把他给毙了。
李云龙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支崭新的勃朗宁手枪,脸上全是肉疼。
“旅长,还有个东西忘了拿!”
陈旅长把枪放到手上掂了掂,看着崭新马牌撸子(因为勃朗宁FN 1903手柄上印着一匹马,所以也叫马牌撸子)闪耀着烤蓝色的光芒,心里乐开了花。
“现在才拿出来?是不是打算眯了?
李云龙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哪敢啊,我这是一看到旅长,一激动就给忘了!”
“少说没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你去被服厂当厂长!”
李云龙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敢情自己的礼白送了?早知道就给自己扩充几个县大队、区小队,实在不行给妇救会、儿童团!
不就是没按指定方向突围吗?至于嘛?要是按指定方向突围,能干掉坂田老鬼子吗?
“旅长,战场抗命是我不对,但是当时跟鬼子已经搅在一起,撤不下来。而且,我一撤,屁股对着坂田,他不得拿刀戳我屁股?”
“李云龙,少给我找理由!当时的事儿我能不知道?我怕你是看到坂田就红了眼!你虽然干掉了坂田,但是功是功过是过!”
李云龙的“谎言”被戳破,把头一歪,嘟嘟囔囔。
“那也别调我去被服厂啊,哪怕让我干个连长!再说,我的新一团刚刚整训好,一水儿毛瑟步枪,这就给别人做了嫁衣了?”
“少发牢骚,老老实实听命令!你先回去,这两天就有人跟你交接!”
李云龙没了脾气,谁让你是旅长呢?
李云龙又把手往桌上的那只马牌撸子上摸,谁知道还没摸到枪,手就被啪的一声打开。
“怎么了,还想拿回去?”
李云龙讪笑,摸了摸手。
“嘿嘿,我想替旅长擦擦枪!”
“不劳你大驾,赶紧回去吧!”
李云龙这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着来问情况的张大彪,一头的火气。
“张大彪,把枪和子弹卸了,别让这帮吃白食的,把我的车也给顺走了!”
张大彪一看李云龙的脸就知道是吃了瘪,看来他总部老乡的消息没错,李团长确实要被严惩了。
张大彪让战士们把车卸了,然后一路上跟着李云龙回到了新一团的驻地。
早就等在村口的王猛迎了上去,看着李云龙的臭脸,就知道就算是送了几大车的礼,可还是免不了被撤职的命令。
“李团长,情况不太好?”
“他娘的,让老子去被服厂当厂长!王猛兄弟,你说我干掉坂田还有错啦?我这一肚子委屈,跟谁说理去?”
本来王猛想通过送枪,把李云龙的这个处分给减轻点,至少让他继续留在新一团,带着新一团继续打鬼子,把被服厂的这段经历就省了,加快进度。
可现在事已至此,也没得办法,就当是给李云龙放个假,顺便也给自己的特战队适应这个新战场留点时间。
李云龙看着同样面色阴沉的王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兄弟,我要是去了被服厂,你不会不认我这个老哥哥了吧?”
王猛本来就奔着李云龙的名头来的,当然不会投奔其他人。
“李团长,放心,现在部队正在扩张,需要大量的军事干部,我猜您在被服厂就是过渡一下,到时候您去哪带队伍,我就跟着您!”
李云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王猛这支一百来人的精干部队还跟着自己,就算是白手起家、另起炉灶,那都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
“好兄弟,那些捷克式还没发下去吧?嘿嘿,给咱留着?”
李云龙这是打小算盘呢,还要给自己将来的那摊子留点货,总不能便宜了新来的团长吧?
王猛跟李云龙透个底,这段时间要是新来的团长允许,他们就准备带着新一团零星出动,去找找鬼子晦气。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龙就被一阵叮叮当当给吵醒。
“他娘的,谁吵老子好梦,刚搂上白白胖胖的媳妇儿!”
“哈哈哈,李云龙,你咋天天想好事呢,还想娶白白胖胖的媳妇?”
李云龙骨碌一下爬了起来,一听这声音可就是老熟人丁伟。看样子新一团新来的团长,就是自己的老战友。
丁伟都已经在去延安学习的路上了,可又被首长给半路截了回来,接李云龙的班。
“老丁啊,本来我还心疼新一团的装备白白送人,看到是你心里好好受点,肉反正都是烂在锅里。”
丁伟一路上看过来,新一团确实跟以前不一样,别说武器装备换了一茬又一茬,就连精神面貌也都不一样。
“老战友第一天见面就要分别,我这心里也挺难受,战场抗命的事儿估计就是一阵风,等风吹过了,你还是当你的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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