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语气严肃,“小环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再说,污蔑大晟国母可是罪加一等!”
“公公,奴婢没有撒谎,就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的。”
李德海示意一旁的人开始记录,“哦,既然你说是皇后娘娘指使的你,那为什么要指使你对付姜常在,又是如何指使的你,你原原本本的同杂家讲来。”
小环垂着头,疼痛在不断蚕食着她的意识 ,她低低道:“皇后娘娘不喜姜常在屡次拒绝她的拉拢,派人将藏有迷药的空心银镯子提前给奴婢,命奴婢在今日动手。”
小太监为李德海搬来一张椅子,他撩起袍子坐下:“为何选在今日动手?为何等到要瓜熟蒂落的时候而不是更早的时候?”
小环:“奴婢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怎么想的,奴婢只是接到命令就做事而已。”
李德海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说法,“那和你接头的人是谁?又是如何接头的?”
小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没人看见。”
“小宫女叫什么名字?废弃的宫殿又是哪座宫殿?”
小环没吱声。
李德海笑起来,眼神危险,“是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皇后娘娘每次派来跟奴婢接头的人都不同,奴婢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但她身上是带了坤宁宫的腰牌的。宫殿的名字奴婢也记不得了,就是,就是畅音阁附近的宫殿。”
李德海倚靠到椅背上,左腿翘到右腿上,“那你们又是如何调开的太医呢而且恰好是贵妃娘娘调开留守的太医,宫外的拦截又是怎么准备的呢,你们怎么就能确保一个太医都到不了延春阁呢?”
“哈哈哈哈。”小环低声笑起来,“李公公,这宫中谁不知道贵妃娘娘最是在乎静嫔娘娘的胎,只要对静嫔娘娘的胎稍微做点儿手脚,她就紧张起来,自然是将所有留下值班的太医都叫过去才保险啊,另派人守在延春阁外,只要是有人从里面出来,都会被解决掉,这样就谁都不知道了啊。”
延春阁外确实有皇后宫里的人守着,这人也被抓着了,似乎小环说的没问题,李德海接着问道:“你们在延禧宫也有人?”
“延禧宫被贵妃防的密不透风,皇后娘娘就是想安排人也插不进去。我不过是趁着拿膳食的时候在静嫔娘娘的膳食中撒了些水仙花粉,她吃下去自然不舒服,那就得需要太医来看了。”
李德海笑着站起来,绕着小环走了一圈,“小环姑娘,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说是皇后娘娘指使你害人,可你却连和你接头的宫女名字也说不出来,接头的地方也记不住。你说守住了延春阁,怎么吉祥就跑了出去,你说往静嫔娘娘的膳食里加了水仙花粉,怎么脉案上记录的是只是肠胃不适,并无中毒现象,小环姑娘,既然已经害了一个孩子,又为什么放过另一个孩子呢?你说了如何在宫里调开太医却漏了宫外拦截温太医的人,若说是寿家做的,那确实有能力做到,可不巧,人被逮到了,是谭家的人,小环姑娘,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环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我,我只是太紧张了,没记住罢了。”
“来人啊,小环姑娘记性不好,他会把你的指甲一根根拔出来,再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碎,给小环姑娘长长记性,小环姑娘别怕,我这手下下手最有分寸,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李德海一声令下,立刻有行刑的老手过来,铁钳一样的手一把抓过小环的手,他一根根掰开她紧握的拳头,拿着一个钳子一样的东西就要往她的手指靠近,她极力的往回缩,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到底是让钳子夹住了指甲猛地往外往上一拽。
“啊~”
十指连心,小环痛的浑身发抖。
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李德海还在笑,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小环姑娘,记起来了吗?”
小环痛的浑身发抖,“是,是皇,皇后娘娘。”
李德海挑眉,“看来,还没长记性,继续。”
行刑老手拔了小环一只手的全部指甲,他在身上擦了擦钳子上弄上的鲜血,拿起一根木棍粗鲁的捣进小环的嘴里,撑开她的嘴,拉着她的嘴皮就要用钳子拔牙。
小环剧烈的抖动,想要离钳子远远的,可她被绑在木桩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钳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正当她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时,突然听到李德海喊了停。
“小环姑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就不必说了,毕竟也不是不能从其他地方查起不是。”
小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她好疼,好疼。
李德海也不催,就这么看着她哭,还贴心的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诱哄道:“好孩子,说吧,说了你就解脱了。”
小环哭过后最终松了口,“是静嫔娘娘的母亲谭夫人吩咐的,奴婢的干娘出宫后受过谭夫人恩惠,才不至于曝尸荒野,干娘于奴婢有再造之恩,谭夫人开口,这个恩情得还。藏有迷药的空心银镯子也是她上次入宫陪伴静嫔娘娘时夹带入宫的,呵,那镯子机关做的精巧,连侍卫的检查都躲过了。她找人算了运势,说姜常在肚子里的孩子会影响静嫔娘娘肚子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