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无疑表明了,亲传终究是亲传。
时间不长,两道身影自私塾内走出,迎着那鹅毛大雪,两人衣着单薄,但身子却是十分挺拔,不屈坚定的迈着脚步,一步步走远。
雪地上留下他们深深的脚印,随后又被那漫天的白雪掩盖,脚印变淡,慢慢的被掩盖在厚厚的白雪中。
子书站在私塾的大门处,看着自己的老师和师兄一步步远去,神情落寞。
他站了很久,像是一尊雕塑。
这一站就是半日,半日后,子书抖了抖身上厚重的积雪,回到了私塾内。
他抚摸着老师曾经拿过的戒尺,回忆着以往的片段。
隆冬已至,夜幕总是来临的很快,此刻尽管还只是申时,但天色却是仿佛瞬间黑暗了下来。
黑暗冰冷。
黑暗冰冷的不只是这个寒冬,同时黑暗冰冷的还有子书的内心。
他仿佛依稀响起,七年前的一幕,他还是一个孩子,那一日他的母亲带着她来到了这间私塾。
他跪在老师的面前,行了拜师礼。
老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铁柱。”
“铁柱?”
子书想起老师那时皱起的眉头,那个时候自己的内心是忐忑的。
“铁柱这个名字过于凡俗,只能算是小名。这样吧!你姓李,我就问你取个名字,就叫……寻欢吧!既然选择成为我的弟子,我也当有义务为你取个字,就叫子书吧!”
“李寻欢……字: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