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方压力之下,我不信楚人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心态,就算楚军的心态不动如山,但是他们的百姓呢?”
说到这里,王翦露出一副大局尽在掌控,一切如囊在握的神情。
蒙恬详细倾听,此刻待听完王翦全部的计划后,目光猛然迸出雪亮的白光。
“好一手玩弄人心的手段,王翦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蒙恬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王翦,沉声说道。
王翦不咸不淡的瞥了蒙恬一眼,“小看倒是谈不上,但是如今蒙将军你我都为大秦效力,若是你我各为其主,我倒是很想领教下你的兵道造诣!”
蒙恬一怔,随之哈哈大笑,“那你此生,多半是没有机会了。”
秦国,咸阳。
现今的咸阳城每日人流涌动,车水马龙。
几乎每日都有众多的修士用来,其中绝大多数是太学,以及一些儒生,但最多的却是太学道七十二院中人,但其中也不乏其他宗派之人,有道教的练气士踏空而来,亦有禅宗圣僧徒步走来。
咸阳城几乎所有的客栈都是爆满,所住宿者都是修行中人,几乎每一个客栈的老板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店小二亦是忙的满头大汗。
一间客栈内,人满为患,喧嚣不绝,整个客栈闹哄哄的,三教九流中人皆有,彼此议论,互相交耳。
“你说这太学发布通告,孔圣收步非凡为亲传,同时将由步非凡接掌太学,此事天下太学,皆拜夫子理应前来,为何这和太学素来就有间隙的禅宗和道教也会前来?”
“此事倒不难理解,洪荒毕竟三教独尊,三教只见纵然有再大仇怨,但从大局上出发,至少表面上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太小家子气。”
“可是这步非凡和禅宗以及道教可是死敌,若是换个人接掌太学自然无话可说,但偏偏是这步非凡,如此一来倒是有好戏看了。”
“道兄此言何意?难道这太学大会之上,这禅宗和道教还会给步非凡使绊子?这太学大会可非同一可,已经不单单只是代表步非凡个人,而是整个太学的颜面。难道禅宗和道教不怕激怒太学?”
“禅宗和道教自是不会做的太过,但小动作还是有的,如此盛世,若是他们不给步非凡找点麻烦,说来你我信吗?”
这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正所谓人多嘴杂,但在场都是修为高深之人,虽然周围议论不断,但其实所有的声音和谈话都是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客栈二楼,有几名道教中人闭目而坐,神情淡定自若,无论客栈内谈及什么,都是置若未闻。
修炼到这般境界,很少有人会被外界所动摇,若无一颗坚定道心,自不可能修到此等地步。
对面有两名僧者神情悲悯,双手合十而坐,但见他嘴唇微动,却是不见声音发出,乃是在默念禅宗经文。
只见其中一名僧者单手做佛势,另一只衣袖却是空荡荡的,正是那大势至菩萨。
而另一人正是那虚空藏,除此之外,两位菩萨身后,赫然有十八位尊者肃然而立,竟然是那——十八罗汉。
太学道七十二院亦有太学坐在另一面,如此佛、道、儒三方对峙,互为犄角,各自沉默,互不交谈。
而在太学这一方,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儒生,神情认真的趴在桌子上细细品读着一本书籍。
若是步非凡在此,必然会认出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初七十二院中经历颇为坎坷的夏商,而他手中的那本书籍此刻随着他一页页翻开,赫然都是步非凡流传于世的一些诗词,但这些字迹却是夏商自己所书写的。
就在这时,有一位身份奇异的客人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白衣,手拄着一柄金色的禅杖,另一只手托着一只紫色的钵盂。
这显然是禅宗中人的扮相,但是此人却是十分奇怪的戴了一顶斗笠。
“掌柜的,还有客房吗?”来人朝着掌柜躬身敬了一记佛礼,声音十分年轻,话语之音却是颇为温和,给人如风春风之感,不禁生出虔诚之心。
“好高深的佛法修为!言出法随,口生佛音!!”二楼的大势至菩萨蓦然睁开双眸,感应到客栈下方的来人,为此人佛法修为而震惊。
与此同时,虚空藏菩萨亦是神情动容,稍作感应之后,却是有些疑惑。
“气息很陌生,似乎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佛友,但我禅宗中此等人物应该都在灵山,怎么可能不为你我二人所熟悉?”
“确实如此,难道是灵山之外的苦修者,但灵山之外亦有此等佛者?”大势至颇为不解,禅宗中人若论佛法精深必在灵山,因为佛在灵山,只有近佛才能每日受佛法熏陶,境界精进。
灵山之下,不近佛身,单靠自己的领悟和苦修,根本就难以明悟佛谛。
因为佛法太过高深,若无佛祖讲解,难以明悟其中玄奥。
可是如此佛法修为的佛者,还是不为大势至和虚空藏所熟知的佛者,自然会让两位菩萨心生好奇,生出想要一见的想法。
如今的禅宗经历了步非凡的劫数,可谓是元气大伤,先说虚空藏金身险些碎裂,直到今日都未能修补好金身,而大势至的伤势更重,手臂被步非凡剑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