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阁五楼内,所有人都看向了步临风。
“步首师以中品级的先天灵宝,换一枚次元须弥戒子,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这个步临风竟然不换?!”
“哎,这个步临风,还真是不知好歹啊,给你先天灵宝不要,非得守着一个对他来说只是鸡肋的次元须弥戒子!”
“口气这么冲,对步首师说话如此嚣张,还真把自己当孔圣人呢?”
先前还吹捧步临风的人,此时已然临阵倒戈,对他多有讥嘲。
步临风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什么时候遭受过如此屈辱?他对步非凡的恨意,已经达到了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临风,怎么跟步首师说话的?!”
连施之常都勃然大怒,毕竟步非凡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步临风这番言语,已经是对老师,对前辈的大不敬了。
此事若是被传出去了,施之常倒不怕别人对他如何讽刺,但就怕步临风的未来之路,被他自己给亲手断送了。
试想,一尊小小太学,对孔圣人口出狂言?一名修道者,讽刺道家三清,甚至是道祖鸿钧,这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步非凡的才情,绝对冠绝古今,但他对太学道的一些前贤,还有孔圣人,都保持崇高的敬意,那怕未来步非凡超越了这些人,也不会狂妄傲慢。
毕竟是这些前贤,开创出了太学一道,他们呕心沥血将太学发扬光大,这是值得他步非凡敬佩的。
不说诗词方面,单单独创五子棋,步非凡的便可称之为开宗祖师。
而像孔圣人,道祖鸿钧,佛母准提这种,开创了太学,禅宗,道教的,是为开先河祖师。
对这些人大不敬,等于对一个大教大不敬。
“步非凡,我步临风绝对不信,你有能力出口成章,便是圣级诗词!”
“今天,只要你能在这里作出一首九品圣诗,我步临风,便将次元须弥戒子让给你,如何?”
步临风恨恨的看着步非凡,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如果你做不出来,便对我行拜师之礼,并且承认你步非凡是浪得虚名的宵小之辈!”
“放肆!”
施之常再也不能忍耐了,他起身,愤怒喝斥步临风。
他已经给步临风眼神了,这个以往还算听话的弟子是怎么了?碰到步非凡,像是吃了枪药一般,如此无理对待太学的唯一一尊首师,可以想象,今天过后,太学再无步临风容身之处。
五楼的诸多太学,也不约而同的远离了步临风。
“步首师以中品先天灵宝,换次元须弥戒子,这是看在施之常老先生的面子上,才会如此的,没想到这个步临风不感激首师的良苦用心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折辱他的尊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步首师,骨龄二十,步临风比他大了太多,想必首师冠绝艳艳的才情,让他心里很不平衡吧!”
“太学,修的便是一身浩然正气,我太学亚首颜回老师,诗词一道第一的施之常老先生,包括善师伏念先生,还有孟子老先生,那一个不是坦坦荡荡,这个步临风,心胸如此狭小,竟然看不得别人比他成就更大,可怜可悲!”
步非凡倒是没有太过于生气。
看着步临风,他就像看着一个小孩,在冲着自己大声嚷嚷。
一个成年人会对小孩子发火吗?
显然不会!
“既然你说我浪得虚名,那好,我步非凡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才情,什么才是真正的惊艳!”
步非凡起身,他甚至都没有多想,走出第一步,便颂念出了第一句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踏出第二步,步非凡颂念第二句。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每走一步,步非凡便念出一句。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五楼,诸多太学鸦雀无声,这颂念声,甚至将下面几个楼层的学子都吸引了上来。
林月如痴痴的望着步非凡,樱唇默默颂念:“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这是何等的风采!”
步非凡无丝毫停顿,一步一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七步,一首诗!
走出第八步,步非凡抬首,望向了天涯海阁外的那轮明月。
“此诗,名为《白月·苏神赋》!”
步非凡话音刚落,广陵城上空,天心处,九道浩瀚文气,宛若九天星河一般垂落,像是沟通了天上地下,无视一切阻隔,将步非凡的身形笼罩。
施之常之前已经以文气覆盖了广陵城,可以说方圆百里之内,不管何人所做之诗,都不可能引发天地异象。
但步非凡的这首诗,冲破了桎梏!
这是九品圣诗,这异象,惊天动地,施之常阻止不了。
黑夜中,那九道文气,将天地撕裂,整个广陵城,宛若白昼。
不少市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