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屋子里疯狂的翻找起来,直到好半天之后,才不得不接受现实,忍不住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没有了,她的衣物首饰,她的黄金珠宝,还有她那想方设法才积攒起来的压箱底银子,在这一夜之间,就都不见了。
“你睡在那里,满屋子的东西丢了,你就一点儿都不知道?”
秦氏狠狠的瞪着许谨然,眼中那明晃晃的怀疑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会是这个男人趁着她昨日出事,才找着机会转移了那些东西吧?
要知道他一直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要说什么都不知道,那骗鬼还差不多。
“我能知道什么?”
许谨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腰部还是有些疼痛,不过也比昨日里好了一些,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满的看着秦氏。
“要不是你鬼喊鬼叫的冲进来,我都不知道你丢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能诬赖到你男人的头上来?”
他也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屋子里确实丢失了不少的东西。
要知道平日里这个女人可是爱财如命,自己的东西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即便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想要找她拿些私房银子,也要被她叨叨个好半响。
“再说了,你看看你男人这腰都差点儿摔断了,哪里还能去拿你的什么狗屁东西。”
许谨然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主动掀开了自己上衣的下摆,果然腰际已经青紫了好大一片。
暴怒的秦氏见到这一片伤痕,顿了顿才撇开了视线。
哼,没用的狗男人,不过是被人给轻轻的推着摔了一下,哪里就至于伤成这个样子,真是啥也不是。
虽然心中鄙夷,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他这个样子肯定是躺了一夜都没有起身,更不要说是去动这些东西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涌上来一个想法。
府里进贼了,还偷走了不少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的是,除了她们三房丢失了东西,其他院子里有没有发现失窃。
想了想秦氏出了房间冲到院子门口,就大声的对着外面吆喝了起来。
“开门!快些去禀告你们主子,就说三房丢失了很多贵重物品,让她赶紧派人来好好查查!”
她喊了好几遍外面却没有人理她,拉门也拉不开,院子里的几个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撞到了主子的枪口上。
秦氏哪里知道,外面现在正热闹着呢,谁有空来管她们三房的死活。
一大早,许清河赶车,崔氏和玉秀娘俩带了一些礼物,就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宁王府的大门口。
宁王府大门开着,宁王妃带着二夫人早就等在了外面,见到马车过来,连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许兄弟,崔娘子,许小姐,快些里面请……”
面对宁王妃和二夫人的笑脸相相迎,许清河憨憨的笑了笑,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就去跟玉秀一起扶着崔氏下车。
“王妃娘娘和二夫人客气了,一些小小心意,还请两位不要嫌弃才好。”
崔氏也笑着跟两人打了一个招呼,玉秀连忙转身,从马车里抱出几个看起来很是朴实的盒子。
宁王妃连忙让秋妈妈带着人过去接了,笑着说她们太客气了之类的话,就迎着人往宁王府大门里进。
玉秀朝着四处看了看,十分明显的感觉到那些偷偷窥探的视线。
不过那些人虽然紧紧的盯着这边,玉秀却也没有在里面感觉到有什么恶意,便也没有在意这些,只随着人群,跟在崔氏和许清河的身后,一起往宁王府走去。
依旧先去看了老王妃,崔氏给诊了一次脉,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写下两张药方,让人赶紧去抓了过来。
今日没有了三房两口子在中间捣乱,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没多一会儿,林嬷嬷就过来禀报说是药汤已经准备好了。
崔氏和玉秀便扶着老王妃过去,房间门再次关了起来,宁王妃和二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很是期待。
因为许谨然没有过来,府里也没有其他男主子在,许清河便被管家引着去去了前厅。
反正老管家一路把许清河从外面带回来,虽然是为了老王妃的病着想,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许清河的一条命,两人相处了那么些天,也是非常熟悉的。
“许老爷请喝茶……”
老管家把一杯热茶放在许清河的面前,倒是让他很是不好意思。
“王叔还是叫我清河吧,我本来就是个泥腿子出身,您这猛然叫我老爷,倒是让人不好意思了。”
许清河有些尴尬,也请了老管家一起坐下。
老管家本名叫王贵,府里的丫头小厮们都喊他王叔。
许清河之前跟他待了那么久,叫王叔也是叫习惯了。
“你小子倒是真人不露相,就你们这样的家世,要说是泥腿子,那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泥腿子。”
老管家也顺势的坐了下来,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许清河的娘子会是神医门之人。
那长相,那气度,还有那出神入化的医术,都不可能像是他嘴里所说的那样,每日里靠着种田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