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曼震惊之后,接着脸色是苍白,她手指颤抖成一团,指着钟老太太,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自己的亲妈,想让自己去顶死罪。
不对,
是想让自己替钟玉芝去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这是她亲妈吗?
她捂着胸口,身体歪了歪,脚都跟着踉跄了两步,不过是原地打转,玉曼男人扶着激动的钟玉曼,待扶好后,他愤怒的看向钟老太太:“你们太欺负人了!”
啧啧啧,
钟娇抱着胸,看了眼钟玉曼男人,不屑的道:“你说错了。”
听到这人又支持自己,钟老太太压压火气,剜了钟娇一眼:“以后,说话注意点,我家玉芝只是犯了一点儿小事。”
钟娇嘬嘬牙花,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见不得恶毒的人坑人。
“对,你家的特务罪是小事,我们华夏的特务罪可是大罪,是要死人的,还有,你竟然让你的亲生女儿去顶替另外一个女儿去吃枪子,你真是恶毒之极!”
钟娇忍不住学着金小川的模样,朝着钟家老太太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啊。
真是让人的三观碎一地。
面对一个小姑娘对自己的谩骂,钟老太太恼了,她阴鸷的一双眼睛盯着钟娇,感觉到纱巾后面是一双亮膛水眸的双眸,她咬着牙指着钟娇骂道:“你妈没教你尊敬长辈吗?”
‘我妈没教过我,哦了,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没妈。”
钟娇懒洋洋的回怼着钟老太太,一把拍下了钟老太太指着自己的手指。
用手指人非常没有礼貌。
钟老太太没时间搭理钟娇的胡搅蛮缠,感觉办正事重要,于是,她走近棚子几步,又闻到棚子里涌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她不得不又后退了几步。
之后,
钟老太太才认真的看着钟玉曼,对钟玉曼说
、道:“玉曼,我是亲妈,你能害你吗?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你可不能听一个外人胡说八道!”
“外人可能会害你,但亲妈不会,你让你男人去顶,我和你爸想办法,过几天把人捞出来,到时给你们俩两千块,有了两千块,你们俩可以去任何地方好好的生活了。”
钟老太太还是以情动人,想劝动着钟玉曼,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他可以没命,但玉曼值得好生活,不应该被自己拖累。
钟玉曼气急攻心,一把甩开扶着她的男人,气冲冲的冲到了门口,突然间,想到什么,她扭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指砸去。
嘎巴一声,
手指骨断裂。
钟娇懵了。
想拦为时已晚。
紧接着,又是一石头,钟玉曼苍白着脸,疼得额头上渗着汗,她举着石头,迅速又狠狠的朝着自己脚上的大拇指砸去。
咔吧一声,骨断的声音响起,
全程不过几秒的时间,很快。
钟老太太不会去拦,也没想打算拦,只是微微惊愕,钟玉曼这是要干什么。
而钟玉曼男人被推倒在地上,当他爬起来时,
就看到满手,满脚是血的钟玉曼,接着钟玉曼身体一软,就疼晕了过去。
钟娇看了眼一脸惊诧的钟老太太,讽刺道:“你说你这个老害人精,真不是东西,连亲生女儿都害,你应该被天打雷劈!”
骂完钟老太太,钟娇迅速冲进了屋子。
刚才,钟玉曼男人已经把钟玉曼抱进了棚子内的草垫子上。
草垫下的小动物一下子轰的跑开了。
“玉曼,玉曼,你怎么了,醒醒?你怎么那么傻?”玉曼男人看着草垫子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用力的摇晃着钟玉曼的脸,想让她醒过来。
钟娇看了眼男人,对着他道:“行了,别晃她了,她现在是疼晕了,醒过来也是疼,不如晕着。”
钟老太太的眼皮抽了抽,想走,又不想走。
她眯着眼看着棚子里晦暗的钟玉曼身影,还是捂着口鼻,走进了棚子里。
钟娇看了眼钟老太太,嗤之以鼻,扭过头去。
而钟玉曼男人则在看到钟老太太那一刻,立刻红了眼睛,他即刻从草垫子上爬起来,挥了挥拳头,始终却没有砸下来,拳头僵了一刻,接着就转锋而下,直接松拳,一把薅起钟老太太。
他力气不太够,擒着大活人有些吃不消。
毕竟,他不久前,才在钟娇的帮助下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得珍惜自己的命,
就跟拖死狗一样的拖着钟老太太,玉曼男人一把将钟老太太扔到草垫子边上,指着钟玉曼,杀机腾腾的喝道:“如果玉曼有一个意外,我宁愿蹲笆篱子也要杀了你。”
脸上是寒气,脸上是杀气,
吓得钟老太太缩着脖子,跟着鹌鹑似的不说话了。
命最重要。
“钟……”
不待玉曼男人喊完,钟娇已经提前拿出止血药替钟玉曼止血,手,脚,消完瑇后,就进行了包扎。
包扎完,
钟娇又喂了钟玉曼一颗药丸,过了一会儿,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