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皇吴恙道:“朕相信小殊是朕的孩子,滴血认亲,就不必了。”
杨贵妃神情失望:“陛下还是不信小殊真的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一直把妮妮当作傻子。”
杨贵妃一伤心,就如同开得正艳的花儿突然枯萎了一般,真是令人心疼。
穆璃观察着吴恙,发现吴恙的神情也随着杨贵妃的神情变化,变得有些难过,他想了想,道:“朕不是不信,朕是因为认定小殊是朕的孩子,所以不必再验。”
杨贵妃道:“陛下以前不信,现在凭什么突然改变想法?妮妮不是傻子,陛下不过是哄妮妮罢了。唯有滴血认亲,妾的心结才能化去。”
虽然是质疑皇上的言辞,但是语调婉转,倒像是小娇妻在跟夫君打闹,不惹人烦,只叫人怜。
穆璃注意到,杨贵妃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她忧伤起来,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但仍然是美的。
温柔会撒娇的女人,穆璃见过不少,但是能做到一点不让人厌烦,只让人怜惜的,真正是稀有了。
难怪杨贵妃一直受宠。
她是独一无二的杨贵妃。
吴恙见杨贵妃态度坚决,便下定决心道:“罢了,验吧!”
两滴血相融,杨贵妃大喜。
吴恙原本很紧张,看到两滴血相容,亦大喜。
吴殊一直很局促。
穆璃也开心不起来,这一幕幕就跟唱戏似的,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吴恙、杨贵妃留吴殊、穆璃在宫里用膳。
吴殊、穆璃同意。
一开始吴殊很局促,可是时间久了,
好像血缘关系很神奇似的,穆璃感觉到有几个瞬间,吴殊是愉悦的。
吴恙赏赐给吴殊很多财宝,杨贵妃也赏赐给穆璃很多财宝。
吃完饭,吴恙宠溺地对杨贵妃道:“你今日大喜大悲的,太伤身了,身子本就不好,先回宫早些歇息吧!”
杨贵妃的眼神流连在吴殊的身上,这是她的儿子,她到现在心情都没法平静,总忍不住看他,眼神里溢着母亲的慈爱。
吴恙继续道:“明晚宫宴,他们还会来的,乖,先回去好好歇息,朕一会就去找你。”
吴殊不知道怎么面对杨贵妃,尽量是回避视线。
杨贵妃甜甜地笑了,听话道:“妾遵旨。”
穆璃瞧着杨贵妃跟鲁皇吴恙地相处,一瞬间有些晃神,真相是寻常百姓家的恩爱夫妻。这种氛围,在冷酷无情的皇宫太难得了。
以前她只在小姑姑跟小姑夫、大姑姑跟大姑父面前见到。
现在想来,钱征并不是只有小哥哥一人,早该想到他对待小姑姑地真心经不起推敲。
倒是大姑父,身为遂国的皇帝,一直只有大姑姑一人,那才是真的爱大姑姑。
杨贵妃走后,鲁皇吴恙屏退了宫人后,对着吴殊干脆利落道:“朕有言在先,只要你能来见杨贵妃,会送你一份大礼,现在兑现。两份大礼。你自己选。”
“一、你留下,朕封你为鲁国太子,将来你继承皇位,你的财富是几十个遂国都比不了的。”
“二、朕知道,你们即将去乾国,去乾国很凶险,朕在乾国有三万驻军,可以任由你调配。”
第一个选择,吴殊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第二个感觉,吴殊很心动。
有了三万驻军,保护阿璃安然,自然又多了一份保障。
吴殊毫不犹豫道:“我选第二个。”
鲁皇吴恙并不太意外。
吴殊好奇:“不知陛下在乾国,为何会有三万驻军?”
乾国怎么会允许的?
吴恙:“乾国在鲁国,也有三万驻军。”
吴殊好奇:“乾国为什么对鲁国这么好?允许他国在自己的国家驻军,这无异于头上悬着一柄剑。”
吴恙道:“两国较量,并不只在战场上,外交也很重要,也不能说乾国对鲁国好,只是鲁国外交厉害,乾国对鲁国没有像对待其他几国那么不客气,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将来乾国会对鲁国如何,不好说。”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吴殊将信将疑,感觉到了吴恙不会轻易告知他鲁国的机密,便也不再问。
吴恙道:“小殊,朕早就知道你在遂国,之所以一直没有接你回来,除了你已经知道的原因,还有别的原因。”
“朕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龙,倘若你是真龙,就绝非池中物,奴隶的身份困不住你。”
穆璃没说什么,心里不屑,照他这么说,各国的皇子都该去当一当奴隶,他吴恙自己怎么不去当奴隶、试试是不是真龙呢?
吴恙将吴殊、穆璃安排在离皇宫比较近的一处宅子,杨稼佑也住在这里。
穆璃、吴殊一走,吴恙就召见了太子吴祁。
吴祁大概能猜到吴恙找他所为何事,心里惶恐不安。
“可知错?
”吴恙声音平淡,但身居高位的威压,仍旧令吴祁喘不过来气。
他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儿臣知错。”
“你行刺吴殊,令朕失望至极,不在于你刺杀的这个人是吴殊,而是在于你干了一件蠢事,凡是干对你没有